后者对王氏抱怨。
“娘,一定是公主让兄长赶我们走的。
“她也太黑心了,就这么容不下我们吗?
“好歹也是一家人,再说了,我们又没招惹她。
“还是她先对蕊儿没好脸色的……兄长也太不分青红皂白了!”
王氏的心也寒了。
她一个寡母,带着女儿和外孙女,多不容易啊。
温瑾昀位列三公,她都没享受过几天好日子。
这话要是说出去,谁能相信?
母女二人收拾行李时,没有看住黄蕊。
小丫头“嗖”的一下跑没影了。
她还是个孩子,却能从母亲和外祖母的对话中听出,自己被赶,和那个狐狸精有关。
她一路跑到主院,无处发泄,就往院子里砸石头。
侍卫抓到她,她还不认错,气愤地骂道。
“狐狸精!生不出孩子的狐狸精!”
一个五岁的孩子,骂起气人来比外头那些泼妇还要难听。
侍卫本想将这事儿禀告给公主。
但这会儿功夫,温瑾昀刚将人哄好。
侍卫就长了个心眼,先把这事儿说给了楚安听。
楚安也觉得,那丫头的话,可不能让公主知晓,再生事端。
于是,把孩子弄走后,大家都守口如瓶。
待温瑾昀从屋里出来,楚安才悄声禀告了此事。
以免王氏三人对公主生怨,温瑾昀特意前往厢房,和她们解释了一番。
在王氏这个母亲面前,他做足了该有的礼数,让人挑不出错来。
“皇上龙体抱恙,公主与我都在斋戒,为皇上祈求安康,是以,官邸内膳食简朴,不得见油荤。
“大人倒是无妨,但蕊儿尚是长身体的年纪,顿顿食素,恐有诸多不益。”
听罢,王氏和温伶互相对望了一眼。
若是出于这个原因,她们倒是能接受。
毕竟,没有油荤的日子,岂不是在受刑么。
但这事是否属实,就有待商榷了。
可即便是假的,人家能给个合理的借口和台阶,她们也只能顺水推舟,免得面上过不去。
温伶施施然行礼。
“多谢兄长为我们思虑得这般周全。”
温瑾昀面色淡然,而后看向黄蕊。
“孩子年幼,为父母者,应当多加教导。”
温伶的脸色有些难堪,“是,兄长。”
方才黄蕊被侍卫送回来的时候,她们就已经知道这丫头跑去主院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