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次琼林宴,她都快忘了,还有他们几个蠢东西。
那几个皇子也都看到了慕辞。
他们方才还在笑谈,此刻皆不约而同地变了脸色。
就如同没穿衣服似的,僵硬地低下头,巴不得没人看到他们。
都说这世事难料。
他们这些年体会深刻。
谁能想到,备受宠爱的昭阳公主,下嫁给一个碌碌无为的男人,还被废了公主封号,
而备受冷待的安阳公主,不止嫁给了温太傅,还得两位皇上的信任和优待,风头无俩。
他们几个无权无势,万万不敢得罪她。
还怕她记着当年的事,报复他们。
实则,慕辞现在也没想到对付他们。
她很快就移开目光,看向别处了。
慕如意坐在她旁边,借机同她搭话。
“安阳,你额间这花钿格外别致,府中婢女的手真巧。”
慕辞似笑非笑。
“是挺别致的,不过……这是驸马画的。”
慕如意马屁没拍成,反拍到了马腿上。
她难为情地笑笑,还是硬着头皮往下说。
“你们夫妻二人,可真是如胶似漆,恩爱得很哪,简直羡煞旁人。”
慕辞秀眉一挑,反问。
“难道皇姐和驸马不恩爱吗?否则为什么要羡慕我?”
她连表面的友善都懒得装。
慕如意甚是挫败。
她手里攥着帕子,脸色局促仓惶。
“安阳,其实我是想请求你,为我的驸马说说情。
“皇上欲将驸马外调到南蛮之地,这和流放有何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