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逼利诱也好,动之以情也罢。
在她死后的三年内,不许他们陪葬。
她设想的是——三年,足够她解完毒,再逃出去了。
如今,她更加坚信。
毕竟她还活着。
慕辞躺在床上,睫毛轻颤。
“言之……”
她用极低的声音,呢喃着心爱之人的名字,以此为支撑下去的动力。
她知道,他现在一定很痛苦。
可他一定要守约,要听她的话。
就算他撑不过去,擅自为她陪葬,那么,即便她解了毒,也会追随他而去。
反正,他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区别只在于谁先死。
慕辞唇角上扬,浅浅一笑。
……
皇都。
太傅府。
温瑾昀来到慕辞专用的书房,亲自整理她的画作。
他还记得,她想画他腹部的线条。
而他也确实找到了一幅他的画像。
只不过,画上的他衣着端正,撑着一把伞,立于狂风中。
而他后方,则是黑色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