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谁都不要丢下对方。”
说完,她还勾住他的尾指,和他拉钩。
温瑾昀很赞成她的提议。
楚安坐在车辕上驾马车。
隔着帘子,他将里面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然后他就禁不住想了。
生死相随,听上去是很好。
不过,在正年轻的时候说死不死的,着实有些晦气了。
公主和大人考虑得太过周全,都还没活明白呢,就开始安排如何死的事了……
回到太傅府后,楚安将他打探到的事儿都禀明了。
萧府那位表妹确实被关得很紧。
他偷偷瞧了,人长得清秀俏丽,但行为举止就像个孩童,还需要人看着。
“不过就这么一个痴儿,格外精通算学。
“小的打听到,宛城一个算学大师已经收她为徒,所以平日里萧姑娘和母亲都在宛城。
“她们母女俩过得还算惬意。”
慕辞听说这些后,便不再多问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造化。
萧家表妹虽是痴傻,却能一辈子保持孩童般的天真烂漫,没什么忧愁。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
更何况,她还能在算学上有所成。
这样的人,才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呢。
她或许都不觉得自己可怜。
和萧家表妹类似的,还有慕辞在女学所结识的秦诺。
秦诺立志做学问,已经自梳发髻,决意不嫁人。
而慕辞之所以知道,是因秦诺来看过她。
如今的秦诺已经是宫中女学的管事,她写下的诗词传诵度很广。
不知不觉间,就进入了九月。
皇宫。
女学内。
秦诺站在三尺堂后门,静静地看着一班女学弟子听课。
她难免想起当年自己在女学时的情景,以及那些许久未见的同窗。
因此她一时兴起,想办一场同窗宴。
她想到就做,从写帖到亲自登门送贴,前前后后花了不少时间。
慕辞对秦诺的印象还算不错,加上最近很清闲,就答应参加这次的同窗宴。
温瑾昀听说过,自然不放心。
他一本正经地问。
“不如扩办,同邀当年的授课先生一道?”
慕辞正在梳妆台前试首饰。
“同窗宴,为何要请先生。那样也太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