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慕珏铮批阅完一沓奏折,抬头目视前方。
一个龙营卫禀告了慕辞和温瑾昀的去处。
慕珏铮听完,语气幽凉。
“皇姐真狠心,总是和太傅游山玩水,从不主动来皇宫看朕……”
全公公一边躬身研墨,一边劝慰道。
“皇上日理万机,公主也是不想打扰您呢。”
“小全子,你不觉得是太傅过于清闲了吗?”
慕珏铮本想给温瑾昀安排点事做,免得他总是缠着皇姐。
但转念一想,要是真影响了他们的夫妻感情,皇姐肯定也会怨他。
这样可就得不偿失了。
“也罢,朕就该忙一些。”慕珏铮认命似的,继续翻看奏折。
很快,慕辞的生辰到了。
温瑾昀在府中设宴,邀请了几位亲友。
景砚还没回上尧,就是为了给她过生辰。
他在皇都这些天,经常有媒人给他说亲,都被他给拒了。
媒人能拒,圣旨不可违。
有了差点被赐婚的教训后,景砚和慕辞说话时,总会去看温瑾昀的脸色。
生辰宴这天,萧定山夫妇也来了。
萧老夫人很疼爱慕辞,送的生辰礼是她亲手所绣的山水图。
慕辞看到她手指都缠着纱布,便猜到她为了绣这东西而刺伤了手指。
加上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对萧老夫人的感情也在悄然发生变化。
或许是被冷落了,萧定山看到祖孙二人谈笑甚欢的模样,面上并没有多少喜悦之色。
温瑾昀每年送的生辰礼都很用心。
今年,他更是花重金打造了一艘画舫。
生辰宴结束后,他们就乘坐这画舫南下,游玩了好几日
回来时,她还给外祖母带了瓶手霜。
见她能敞开心扉接受别人,温瑾昀深感欣慰。
他看得出,萧老夫人是真心疼爱她。
但他对慕辞的保护,不仅只看当下,也会居安思危。
慕辞想让人把手霜送到萧府,温瑾昀则亲自揽下了这差事。
“明日下朝后,我正好要去萧府议事。”
慕辞不疑有他,将手霜交给了温瑾昀。
次日。
温瑾昀来萧府拜见,亲自将手霜交给萧老夫人,还特意说他与公主夫妻多年,甚少见她对谁这般上心。
萧老夫人也表达了关怀之意。
但温瑾昀接下去说的话,令气氛降至冰点。
“时值秋日,但转眼便会入冬,北境冬日难熬……诸如此类的话,晚辈希望老夫人莫要在公主面前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