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矜,你这样是安不下胎的。”柳神医心也静了,话里多了几分语重心长:“明日不能再上朝了,你先卧床一日,之后再看。”
“柳枫……”
“你明日要是去了,今后就莫再找我。”柳枫并不给他好脸色,收拾了药箱抬腿便走,临出门前转脸道:“对了皎月,折子都包好,赶紧命人送回宫去。”
“是!”皎月爽快的回礼。
慕洵不再逞强,任由皎月强搀着回了卧房。虽然柳枫未说,但慕洵知道他清楚自己身下有些见红,身上的不适远比他表现出的厉害许多。
他终究有些怕,第二日乖乖告病在床上卧着,被窝里揣了个细棉包裹的火捂子靠近腰腹取暖,微隆的那道小弧烘的暖盈盈的,身子总算好受些。
柳枫照例来为他看脉,未近府门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他,回头一看,是张继。
“柳神医是去看诊?”张将军毫不避讳身份,站在街边张口问道。
“朋友妻室有喜,请我去看个脉。”他即刻编不出完美的理由,总不好说是去给慕洵安胎。
两人于是寒暄作别,却同行了一路,最后都在慕府门前停下步子。
柳枫暗叫倒霉,心道这大将军有马不骑有车不坐,为何偏要步行来此还恰巧撞见他。
张继知他二人是旧友,倒觉得奇了,玩笑问道:“我记得慕大人还未有妻室,难道是金屋藏娇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不,在下只是顺路看望慕大人,将军莫要玩笑。”柳枫连忙借口,心道你这不是开慕凡矜的玩笑,你是辱了陛下。
府人见到张继,连忙要找小仆前去传报,却被张继制止,说是陛下亲托,请他暗中探望慕洵,要小仆切莫声张,更别惊扰慕洵休息。
柳枫不得已跟在他后头,待到了卧房,张继示意柳枫先进去,自己只在门外探视一番,并不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