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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了大人。”
待慕洵进屋,方公公合了暖阁的雕花仪门,当即在外缠了锁。
屋内与先前并无不同,叠扇的文竹屏风,屏后熏黄的烛灯,自行改换衣衫的皇帝。
慕洵仍然站在原地,只是这次先一步行了见礼。
他轻撩下袍,直身跪立,端正的躬腰行礼,起身时正了正腰封,顺带暗扶一把侧腰。
不多时,陆戟终于从屏风后现身。小皇帝这回穿了身常服,苍灰暗纹,却不是君王规制。
他盯着慕洵先是一番打量,后而突然猛得上前几步将慕洵逼至门边,慕洵见他要贴上来,靠紧了门雕别过脸去,微蹙着眉道:“陛下自重!”
“朕自重?”陆戟仗着身量比慕洵高上寸许,只手扶住红棕门框,目光微微下视,“朕还不知就这一阵的工夫,慕大人身上添出好一块肉来!”
他垂下视线,果见慕洵身前隆着一团,宽大的官服只腹前撑得平了褶,满满当当塞在翠白的玉石腰封里头。
陆戟盯着那扣着弧的腰身,脸色更沉,嘴角不自觉的往下勾,“平日上朝离得远了,朕还未发觉,”天子眼光沉了沉,伸手扶上慕洵的后腰,环到身后去解他腰封的绑带,“这肚子都显了,不知老师还要瞒我到何时?”
玉石腰封掉落下去,空留一道“啪嗒”余响。
“陛下还请自重。”慕洵腰上松着,心却紧了,提着气捉住他从身后环着摸往腹侧的掌。
陆戟并不答他,凑了脸往慕洵颈上嗅。
他不熏香,身上却自有一股香墨的清雅气味,大抵是常年伏案的缘故。这味道陆戟太熟悉,每年开春和立秋他都要特地命人远赴徽州买过,再往慕洵那送去。公学里不收就往府上送,家里不收就请先帝赐,后来慕洵不得不承恩收了,每日离了公学,他便能盯着慕洵在他策论上的勾画,吸着满鼻浅淡的墨香入睡。
慕洵抵住他欺上来的肩头,挡了只手在腹前护着,闻到却是陆戟身上残存的鹅梨香。那不是陆戟过往的气味,而只专属于君王。
“臣还有公务,陛下也当处理国事了。”慕洵手上加力,将陆戟推远了些。
陆戟见他疏离,更有意护着腹部,脸色愈沉,他眉间一横,俯身勾了腿弯将人往床帐里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