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枫问他:“身上难受吗?”
慕洵缓缓吐了口气,这才伸手摸了摸腹侧道:“早上朝前有些发紧,这会儿好些,就是动得厉害。”
“是你太纵着他了!”柳神医上前弯腰,覆手在他胎腹上四下摸按一番,又问:“这几天都折腾半宿吧?”
慕洵浅笑,向后撑了只手,微微仰着:“怪我,是我放纵了些。”
“怪你?是怪你。”柳枫很是无奈,一面起身叉着腰想药方,一面说:“怪你慕凡矜前半宿挨着那位的折腾,后半宿又被这小的搅,起身上朝参舌战,静来御屋批奏章,指不定得了空还要绷着腰陪那小皇帝看花逗鸟什么的,你是歇得太狠了。”
慕洵被他说得心虚,手往腹底挪了挪,托出一道饱弧来,额上覆着汗,面含愧色:“是不是亏着他了,动得这样厉害。”
“他好得很,跟你在宫里见了世面,现下欢腾着呢。”柳枫接着道:“倒是你,若是再进宫待两日,估计我又得和上次一样,喊魂似的给喊进宫去。”
“不过……那事上他还算不错的,你这样的身子也未受大伤,只是太累了。”说话间柳枫倒是兀自找了纸笔来,伏在矮几上开药,似是自语:“不知是不是看过《分桃梦》,或是《混阳秘》之类的,里头挺多护着肚子行|房的方法,我见最近巷子里卖得脱销,要不买来你看看?”
慕洵在旁听得身子一顿,肩上发丝颤落几缕,沉着羞音道:“不必了。”
柳枫本是医者,对这种事并无太多羞心,只视作正常的生理需求,尤其是慕洵这时候,适当疏解反倒有益身体。
见他拒绝,柳神医也不强求,料到宫里那人定然是学了法子的,之后若是需要,撺掇慕洵找他便是。
待开好了方子,柳枫镇纸石一压,笔尖一涮,开口问道:“今日小皇帝舍得放你回来了?”
“他见我疲累,觉得回府能休息得好些。”
“跟我说实话。”柳枫见他面不改色,肝火顺着心直往嗓眼飙。
“我批了礼部周山祭天大典的折子。”慕洵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