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事上他还算不错的,你这样的身子也未受大伤,只是太累了。”说话间柳枫倒是兀自找了纸笔来,伏在矮几上开药,似是自语:“不知是不是看过《分桃梦》,或是《混阳秘》之类的,里头挺多护着肚子行|房的方法,我见最近巷子里卖得脱销,要不买来你看看?”
慕洵在旁听得身子一顿,肩上发丝颤落几缕,沉着羞音道:“不必了。”
柳枫本是医者,对这种事并无太多羞心,只视作正常的生理需求,尤其是慕洵这时候,适当疏解反倒有益身体。
见他拒绝,柳神医也不强求,料到宫里那人定然是学了法子的,之后若是需要,撺掇慕洵找他便是。
待开好了方子,柳枫镇纸石一压,笔尖一涮,开口问道:“今日小皇帝舍得放你回来了?”
“他见我疲累,觉得回府能休息得好些。”
“跟我说实话。”柳枫见他面不改色,肝火顺着心直往嗓眼飙。
“我批了礼部周山祭天大典的折子。”慕洵坦言。
“什么时候?”
“两月之后。”
柳枫长吸一口气,撑开手掌按着额侧穴位,语调中满是忍怒:“周山那样远,车马劳顿,你是怕腹中那个长到足月不好生吗?”
“柳枫,周山领军原是六皇子的领属,隐患不除,我心实在难安。”慕洵刚抚下腹内一阵涌动,端直了身子正言道:“况且陛下新君继位,大典仪章必循祖制,今年若是耽误了,来年恐要多生变故。”
“你随我同去,如此可好?”
“可好?”柳枫被他气得失言,“我若是不去,恐怕这龙嗣半路就得颠出来!到时候全天下都要称颂你慕相能耐大,祭天前还生个小天家给祖宗神仙添分眼缘!”
皎月端药进屋,正见柳枫满面怒气,而她的主子坐在原处仍然神情平静,竟觉得这样也是常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