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枫靠着没动,他便自顾寻着地方,这才发现床脚的矮凳上放着一崭新的医箱。
“这箱子还好用吗?我寻了军营里工匠打的,虽谈不上多精致,但总要比你先前用的那个牢靠。”张继暗自勾了勾唇角,提了药箱放在面前,掀开盖子将伤药放回了原处。
柳枫依旧没答话,只是沉沉望着他。
“怎么,三月不见,生分了?”张继看向他,见他盯着自己,神色忧愁,倒是一副不曾见到的模样:“我原以为你会去城门瞧我一瞧,再不济也在宫里,你这身子可倒好,非捡着我回来的时候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也是,该不该做,咱们也都做过了。”
“张继……孩子可能保不住了。”柳枫皱着眉头,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张继笑意一收,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片刻,见他眼眶湿润,不禁面色微沉:“柳神医,纵然皇子体弱,此等大事可不好随意定论。”
“我说的是这个。”他突然掀开被角,伸手抓住张继的手掌,覆在自己的小腹上。
张继在不明所以和恍然错愕地交集之中轻易地触到那一抹不同寻常地弧度。待他反应出那团微妙地隆起并非玩笑,突然惊道:“你有孕了?!”
说话的瞬间,他忆起出征那日,二人在回皇城的马车上压低声音的颤抖。
那本不该是一场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