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枫接过几捆糕点抱了个满怀,还腾出张嘴去接张继手上刚从油纸里剥出的烧饼,吃得不亦乐乎。
真到了慕府小宴之时,却是张将军吃糕点吃了个半饱,正餐反倒用的少了。
马车送二人回医馆时,暮色正茫茫。二人对坐,张继有些担忧地打量着茶足饭饱的柳枫,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柳枫知道他又要多问,干脆自己开了口:“总瞧什么?我与宝宝如今一张嘴吃饭,胃口自是好些。”
“我是怕你撑坏了身子。”张继叹气道:“下午就不该纵你胡吃,那么些糕点,方才又是大桌的饭菜,连茶都被你喝干了……你是医者,也该知晓饮食有度。”
“我自是心中有数!”柳枫今日确实有些馋嘴,腹中正顶着微微不适,在车途晃动间颇有些难受。他心中自知有亏,却也还是不愿在嘴上饶他,嘟囔道:“也不知是谁白长的个子,吃几个点心就用不下饭了,还被慕大人问是否菜肴不适口……好生厉害的习武之人喏。”
张继看出他是心虚犟嘴,不愿同他争辩,只是瞧着他算不得很好的脸色提醒道:“难受要同我说,吐在慕府马车里可不是礼数。”
柳枫摇头说决计不会,这话倒也做了数,只是临到下车不出三秒,他便“哇”地一声吐在了医馆门边。
阿冬闻声出来吓了一跳,好在有张继在旁同他说明情况,小童这才倒水递给将军,安心做了打扫。
月白风清日,同榻而眠时。张继合衣躺在柳枫身边,只觉得枕边之人背身躺着,一会儿伸手放在他胸口,一会儿又搭了腿架在他膝间。
我们正直的将军一本正经地将人的手臂与小腿捉回原处,顺便帮人把被角也掖了掖。
“身上可还难受?”张继见他又翻过来,面朝着自己紧闭双眼,装睡装的好不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