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彬一手控制着杨阮,另一只手拧开一个矿泉水瓶,捏着杨阮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一口气灌下大半瓶的液体。
水里被孙彬提前加过料,是他前几天去一家舞厅里要来的,对方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这一小袋子粉末下去,强扭的瓜都能给你变甜。
孙彬灌得又急又狠,不断有液体顺着杨阮的下巴淌下,杨阮剧烈地呛咳几声,胸腔上下起伏,眼角被逼出几滴生理眼泪。他不明白孙彬到底要对他做什么。意识逐渐涣散,明明天气这么凉,身体却还是一点一点燥热起来,又像卸了力一般,一点一点瘫软下去,很难受。
晚宴结束时,已经过了九点钟,夏一航无意中瞥见餐厅的时钟,心脏却漏跳一拍——杨阮还没有给他打电话。
夏一航顿感不妙,当即拦下一辆出租车,先去敲了杨阮家的门,人果然不在。一时间,他的心中焦灼更甚,只好拜托自己在警局工作的叔叔派出些空余人手,一起寻人。
也幸亏兰城地方小,这才在那条小巷里找到杨阮。
当然还有孙彬。
一束手电强光照射过来,夏一航先是看清地上的杨阮,眼眶霎时红了一圈,浑身上下像是被封在一个巨大的冰块中,寒意从心口开始慢慢渗透。
下一刻,他遏制不住地冲向前,一把将孙彬按倒在地。
夏一航身手敏捷,他自幼学习格斗和散打,连续斩获数年的青少年组比赛冠军,面对孙彬并不发怵,他鲜少有控制不住情绪的冲动时刻,可当怒意到达了顶峰,没人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夏一航常年随身揣着一把奥地利390折叠刀,刀刃逼近孙彬的皮肤,他颤抖着出声:“孙彬你这个畜生……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