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笑了笑，不禁有些好奇，抱手靠在座椅上看他，“温总，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温茗预感这个人嘴里绝对没有什么好话，淡道：“那就不要讲了。”
林晨却笑嘻嘻地接了下去：“温总，你根本不适合打游戏，更别说对电竞有什么兴趣了，为什么一定要勉强自己呢？”
果然不是好话。温茗沉了脸色，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人总是会变的。”
林晨冷哼一声，“是啊，人总是会变的。之前你和队长在一起的时候，他花了多大功夫请你去phanto世界赛的现场，你都不为所动的。”
温茗一怔，微微垂了眼睫，覆在膝盖处的五指不由得攥紧了。
“是我……对不住他。”
林晨一看他这副样子就有些气恼，当初要不是跟他搅在一起，叶晚清也不至于陷入现在的困境。而这个始作俑者居然丝毫没有悔意，转头就奔向新人了，甚至连当初看不上的phanto，都能勉强自己练习。
也不知道说他薄情还是深情。
“你别跟我道歉，跟队长道歉吧。他……现在很需要你。”
林晨深吸一口气，看着温茗错愕的眼神，感觉最后一层遮羞布被撕开，眼眶微红，“联盟那群人榨干他所有价值，还要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如果当初不是为了你签了那个霸王条款，他早就自由了，根本不用跟联盟打官司打那么久。”
温茗有些惊讶，他只知道叶晚清在跟联盟闹解约，却不知情况如此恶劣，心中更觉抱歉，“这个事情，我会竭尽全力帮他。”
林晨乜他一眼，嘴角抽搐了几下，刻薄的话最终没说出口，只是恨恨地道：“那就好，我代替队长谢谢温总。”
一个小时后，温茗疲惫地站在路边，犹豫半晌，还是拿出一只烟点燃，深吸一口，任凭它麻痹自己的大脑，好减轻心里的痛苦。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靠这玩意儿提过神了。
叶晚清的事，从他年轻的时候就一直是个坎。虽然两人都心照不宣地选择遗忘，可好过的伤口依然会留疤，更别提年少时被狠狠刺痛的心了。
他实在不愿意再想起那些黑暗的日子。
“叮——”
手机响了一声，温茗掐了烟，抬起来一看，是梁泠发来的：【温总忙完了吗？一起吃饭吗？】
后面还跟了个亮着星星眼的小兔子表情。
温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待回过神后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让他光是想起就感觉很开心。
【好，你站在公司门口等我，我去接你。】
梁泠很快又发了一条过来：【温总，今天能吃点肉肉吗？再吃蔬菜沙拉我都快变成兔子了。】
隔着屏幕，温茗仿佛都能看到他丧气的小模样，不禁莞尔，回道：【好，依你，走我们去吃麻辣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