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泠静静凝视着他认真的脸庞,叹了口气,终究是败下阵来:“你打算怎么做?”
温茗沉默许久,缓缓开口道:“温启要害我,无非是因为我在茗启大肆拔除他的爪牙,让他觉得恐慌了而已。现在我已经把大部分茗启的资产和项目控制在自己手里,唯一的变量就是和叶家有利益交换的那些生意。”
温茗顿了顿,有些歉意地摸摸他柔软的细发,“所以,接下来一个月我要和叶晚清去东南亚,那里是盛煜的总部,先攻破了这道防线,唇亡齿寒,到时候温启便孤立无援了。”
梁泠对这些商场上的事不了解,但一想到温茗今天受的伤,心里一紧,拽住他的衣角道:“会有危险吗?”
温茗愣了愣,苦笑着点点头。
梁泠颓然地松开手,如果是这样,万一温茗回不来了怎么办?那他和孩子又该怎么办?
“你……”梁泠想问他能不能不走,但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去了,虽然温茗没跟他细说,但不难猜到温启已经视他为眼中钉,如果温茗不去争,也只能落得个一败涂地的后果。
“去吧,一定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和宝宝在家里等你回来。”梁泠搂住他的脖颈,伏在他耳边啜泣。
温茗心里猛地一颤,旋即低头稳住那两片薄唇,与他紧紧拥抱在一起。
……
温茗走了,几乎整整一年时间杳无音讯。
原本梁泠头三个月还在跟他保持一周两次的书信联系,可到后面,就变成他单方面的给温茗写信,温茗再也没有回过。
小温晚一天天长大了,逐渐从只会哇哇哭的小奶团子变成了会四处乱爬的调皮鬼,时常闹的梁泠心力交瘁。
不仅如此,小温晚也逐渐开始学说话了,第一个词喊的是“爸爸”,第二个词就是“阿茗”。
这也怪不得她,梁泠几乎每晚都在她面前写信,嘴里不自觉轻轻念叨开头两句:“阿茗,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郑晓然倒是经常来看他,他脾气好,人又开朗,总是能逗的梁泠和小温晚忍俊不禁。
但梁泠还是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