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等温茗伤势好一些,我们立刻转院。”
三天后的傍晚,郑晓然包了一架飞机,请了一大堆随行医生保证温茗的安全,踏上了飞往国外的旅途。
梁泠原本要跟着一起去,郑晓然怕小温晚再出什么意外,便好言劝说他留下。
“梁泠,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倾尽我所能救温茗。”郑晓然拍拍他的肩膀,那双从来都风流多情的眸子第一次染上了悲伤,他亲了亲小温晚的脸颊,又抱了抱梁泠,哽咽道:“珍重。”
梁泠目送着他们离开,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温茗一走近四个月,梁泠每日都仿佛活在地狱。
明明说好的,等他从东南亚回来,他们就一家远走高飞,再也不跟这些尔虞我诈、是是非非扯上关系。
可谁知出了这么大的事。
梁泠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每天给郑晓然打几十个电话询问温茗的情况,得知他依旧处于昏迷的状态,便更加的悔恨焦虑。
如果那枪打在自己身上就好了
梁泠抱着温茗的衣服,拼命嗅着他残留在上面龙井香,常常不知不觉便将衣服洇湿一片。
叶晚清来看了他几次,见他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眼窝凹陷,脸色灰败,随时可能驾鹤西去,担心不已,建议他去看看心理医生。
梁泠原本拒绝跟任何人袒露自己的内心,但在叶晚清的坚持下,还是妥协了。
他感觉自己确实是病了。
但他自从上次温茗中枪后便不愿出去见任何人,便在网上咨询了一个心理医生。
他的ip地址在国外,梁泠没有线下会碰见的顾虑,而且看他的简历感觉非常靠谱,人也很温文尔雅,梁泠出奇的能跟他聊到一块儿。
:【你现在好吗?有没有不想吃饭或者睡不着觉的问题?】
“”是他给自己的简称,梁泠第一次看见的时候,感觉被小刺扎了一下,很多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