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望初苦恼地皱眉,鼻翼微动,像只小动物般寻踪觅迹,软软的脸颊蹭着指骨下滑,总算叼到了果肉。
“宁宁。”
“嗯?”阮望初含着果肉茫然抬头,打结的白色纱布轻轻垂到了戚生的手心。
戚生嗓音微哑:“你好可爱。”
像被囚禁在破烂得不见天日小屋中的天使,只能靠恶魔的赏赐度日。
戚生将阮望初抱到腿上,感受到不安分的磨蹭,他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宁宁,别乱动。”
修长的手指搭上纯白的纱布,就像搭住少年的命脉一般:“要给你解开纱布了。”
食指灵活地运动着,戚生神情专注得像是在拆礼物,伴随着一层层纱脱落,他看见了少年像小刷子般浓密的眼睫。
阮望初睁开眼,先看见的便是戚生英俊的面容。光线照在他脸颊的一侧,衬得他五官越发深刻,俊美难言。
戚生嘴角微扬,满足道:“宁宁第一眼看到的是我。”
阮望初脸颊微红,不知道如何作答,戚生却自顾自地开口了。
“想永远看见宁宁,永远和宁宁在一起。”
他贪恋地摸着少年的发丝,亲密地埋首在那单薄的肩窝,似乎固执地认为怀中人就是最牢靠的避风港。
“宁宁,嫁给我吧。”
他制住少年的颤抖,闷闷道:“我知道我现在没钱没势,甚至连基本的生存都保障不了,求嫁很像不知好歹的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