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望初脸颊粉红，他抿唇听着男人的动静：背上背包、穿鞋，房门打开、关闭。
床上凸起的被窝一动不动，唯有几缕不听话的发丝翘在外面。被窝里，少年睁着眼睛蜷成一团，似乎这样，就能躲避糟糕的将来。
气候入冬，空气冷的像是刀子，一寸一寸磨砺人的意志，戚生借着微弱的光线走到集合地点，漆黑之中一点猩红左摇右晃。
“来这么早。”
胡光汉丢掉烟，在地上碾了碾，戚生看着火光星子微亮，又迅速暗淡下去。
戚生：“人到齐了吗？”
胡光汉：“差不多了吧……诺，他们来了。”
胡光汉将车灯打开，明亮的光线穿透黑暗，照亮人的面容。
走到车边的两女一男愣住，其中一人惊道：“戚生？！”
戚生怎么会在这里！他们不是早死了吗？
“你们认识啊。”胡光汉稍感讶异，随后赞叹道：“缘分啊，末世都能见面。”
丁静干巴巴地附和道：“是啊，戚生是我们的好朋友。”
她招手道：“戚生，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