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黎承影抿着唇，眼神黯淡。
他低着头，灰眸很深，看起来很受伤：“身为恋人，让你这么难受，是我的过错。”
“我……”他想说些什么，又闭上了嘴：“对不起，我不是个合格的男朋友。”
他对身上的压力闭口不提，或许他觉得阮望初不应该因为这而宽容他。是他没有处理好两人之间的关系，倘若他没有得意忘形，在三镜结束后再答应阮望初的追求，那局面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你错什么了！”阮望初情绪激动：“你明明是全天下最好的男朋友，你错什么了！”
他眼眶热热的，质问的声音也带着鼻音。
阮望初狠狠道：“我以后都不想听见你道歉，以后你都不准道歉，明白吗！”
黎承影心疼道：“别哭，别哭。”
他难受道：“可是我让你不开心了……”
阮望初倔强地把眼泪憋了回去，小脸涨的通红：“就算惹我不开心，也不准道歉！你想我高兴，不如少做点不自爱的事！”
他凭什么理解那些族人，凭什么理解自己。黎承影是人鱼族的守护者，是他的男友，对！但他就活该为人鱼族送死，活该对他卑躬屈膝吗！
牺牲是出于责任，可什么时候成为应该的了？
这么轻易地敲定堪称送死的计划，黎承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是觉得他自己不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