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走了出来:“行,辛苦小系了。那把他送到解剖室去,等下用冷水泼醒。”
副院长:“好的。”
副院长将昏迷的少年搬到解剖室,这里瓶瓶罐罐全是院长血腥的收藏品,少年躺在手术床上,像是也会命不久矣。
小系抱臂走进来:“你确定他会那么许愿吗?”
副院长:“院长一直在为星族重回羽族努力。”
小系耸肩:“好吧。”他看了看手术床上的少年:“变成羽族,会这么般弱吗?”
副院长:“他还在发育期,发育期结束,单论灵力,院长都不会是他的对手。所以,要尽快。”
……
阮望初是被冷水泼醒的。
大冬天,一盆水下去就好像下了刀子雨,阮望初的衣服被浸了个半湿,冷得人发抖,衣服最外面一会儿便结了层霜。
阮望初脱下外套,搓手取暖。他的翅膀都好像冻成石头了,绷着羽翼不敢晃动。稍微暖和点后,它们才开始细微的颤动。
鼻间是一股湿冷夹杂着消毒剂的气息,阮望初抬起头,映入眼帘的便是泡在玻璃罐中的各种躯体。阮望初扫了一眼,便看见切割良好的人鱼鱼尾,以及将耳鳍缝在星族人耳朵位置的失败品。
阮望初心里一阵恶心,干呕了几下,便看见院长用狂热的,看待实验材料的表情看着他,阮望初的翅膀被吓得假死不动。
院长恍若未觉地亲切道:“你是怎么成为羽族的?成为羽族有什么感受?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打一针?顺便我们可以做个伤口愈合测试,看看不同的伤口,你几天才能愈合。”
阮望初坐在床上都在后退:这什么变态啊啊啊啊!我以为你是想惩罚别人才解剖人的,没想到你原本就是个科研疯子!
阮望初苍白着脸:“不用了。”
院长很失望,但他明白他的实验品只有一个,和将来有无数个的区别。
他居高临下:“那你说说未来之镜的线索吧。”
他弹了弹指甲上的灰尘:“隐瞒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阮望初咬住唇,现实比他想象的更棘手。他以为院长这群人为了未来之镜怎么也不敢对他太狠,让他能拖延几日。可对方比他想的更狠,他不说些什么这关肯定过不去了。
阮望初慢慢道:“我的确有些线索,但我不是很肯定。”
他手心朝外,里面的红痣如落梅一点:“我做了个梦,梦告诉我只要让朔日的黄昏余晖照到手心,就可以得到未来之镜。”
院长沉默一会儿,问副院长:“你觉得他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