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莉想到孩子醒了要吃饭,厨房还没人做,便道:“好吧。”
黎承影接过药酒,目视着空莉离开。他一只膝盖跪在地上,面对那新鲜的伤口皱起眉毛,高挺的鼻梁在他脸上投下很深的阴影。
他握住阮望初的脚踝,用棉签轻柔地把药酒在膝盖上抹开。
“睡了一个月,醒来就把自己搞受伤。”
男人的声音凉凉的,虽然手上的动作是那么的温柔,但阮望初还是嗅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提起了小心脏。
没听见回复,男人道:“嗯?”
他仍仔细地涂着药酒,但握着脚踝的手更紧了。
将多余的药酒用纸巾擦去,黎承影抬头看向少年,灰眸有些暗:
“怎么不说话?”
阮望初咬了咬舌头,笨拙道:“不……小……心……”
说完三个字,阮望初脸都羞愤成了粉红,看着黎承影古怪的眼神,他更受伤了。
黎承影抿唇:“你是咬到舌头了吗?”
阮望初不想理他。
黎承影:“让我看看咬的重不重,不治疗有你难受的。”
眼看男人要硬来,阮望初瞪大眼睛,怒声道:“你……干……嘛……”
即使结巴也阻挡不了少年的抓狂,黎承影停下动作,犹豫道:“你是不是睡太久了,舌头不灵活了?”
阮望初头如捣蒜。
黎承影:“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