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阮望初吼道,声音大的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看着肖凌茫然无措的样子抿了抿唇,用正常音量重复了一遍:“我不去了。”
“阮阮,对不起,我……”
“我现在不想听,你出去吧。”
空气沉默了会儿,随后传来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阮望初头罩着被子,蜷缩在这宽阔的床上,失神地将项链的吊坠握在手心摩挲。
而另一边,肖凌在门前站了几分钟,沉默得像座雕像。他拨通糖果店老板的电话,加钱让对方把营业时间延长,然后转身去了厨房。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肖凌知道他该煮碗面,似乎这样恋人就会软化。一小时后,他敲响卧室门,询问了声,没遭到反驳后才端着面走了进去。
床上的人影一动不动,肖凌掀开被子,发现人已经睡熟了。肖凌轻手整理了下少年凌乱的刘海,想着太长了,该找个时间带人去剪剪了。然后思考起自己什么时候有时间,察觉在至少一个月后,他苦笑了下。
就这样看着少年的睡颜,肖凌觉得连日来紧绷的神经都得到了放松。忽然他看见少年鼻子耸动了下,似乎是闻到了空气里的面条香。肖凌有些无措起来,他看着少年睁开眼,小心道:“我煮了面,要不要吃点?”
“面……”阮望初头脑还不清醒,下意识地往男人那里蹭了蹭,可下一秒理智回归,他又僵硬地远离过去。对上男人难掩失望的眸子,再看看那热气腾腾的面,阮望初抿了抿唇。
他坐起身,拿着碗吃了起来。男人竟然还在一边看着,可阮望初又不好意思赶他走了。
吃完面,阮望初便被男人套上了衣服:“时间还不晚,我们去做糖果diy吧。”
“诶……”阮望初想拒绝又说不出口,便呆呆地被男人拉上了车。
下车,目的地附近正好有家铁板鱿鱼店,烤的鱿鱼滋滋作响。肖凌弯下腰,与阮望初平视,刮了刮他的鼻子,诱哄道:“想不想吃?”
阮望初很想说不,但男人一般都不会让他吃这种危害健康的食品,于是没有骨气地嗯了声。
肖凌牵着他到店里:“你想吃多少都可以,只要不撑着肚子。调料也可以选辣的,只要不太辣伤胃。”
阮望初的眸子唰地亮了,瞧着肖凌激动道:“真的吗?”
肖凌满脸宠溺:“当然是真的了。去吧。”
于是阮望初饱餐了一顿,走出店门时还打了个嗝。因为鱿鱼滋味太好,阮望初做糖果时都忍不住想,于是糖心纯白……外面浅紫色……再外面深紫色……最外面是红色(因为裹上辣椒面了)——他做出了个鱿鱼糖!
肖凌哭笑不得:“阮阮,你就这么喜欢吃呀。”
阮望初不服气地嘟起嘴:“胡说,你吃的可没我少呢。这上面的棕色颗粒还是你出的注意,说是孜然。”
总之,肖凌指导,阮望初执行,最终的成品差强人意,一眼望上去还蛮能刺激唾液。两人带着糖果回家,肖凌看见阮望初拿着相机在拍鱿鱼糖,好笑下他也打开光脑,拍下了鱿鱼糖和正在拍鱿鱼糖的少年。
(系统:该条朋友圈仅个人可见)
肖凌(朋友圈):喜欢吃鱿鱼,馋着做鱿鱼糖的娇娇。【配图1】【配图2】
若是有人站在男人身后,便可以看见随着男人手指的滑动,诸如此类的还有好多条:睡觉的、亲昵的、撒娇的……唯一公开的是两人的结婚证明,它像是男人的荣誉,被置顶在最上面一条,保证每个进来逛的人第一眼就能看见。
临近睡觉,看着光脑上岳母的通讯,肖凌给阮望初说了声接电话,便关好卧室门,走到了阳台。
“妈,有什么事吗?”
“哎,我就是打电话过来关心关心你们。”祝清竹道笑着道:“你们最近还好吧?没有闹什么矛盾吧?”
肖凌的手紧了紧,平静道:“没有闹矛盾,我跟阮阮过得挺好的,谢谢妈的关心。”
祝清竹:“照顾小初,辛苦你了。”
肖凌:“这原本就是我的责任。况且,阮阮有些时候还挺体贴我的。”说到这儿,肖凌笑了声,目光都变得柔和起来,似乎回忆起什么慰贴心灵的过往。
“听见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祝清竹欣慰了一下,又道:“今天下午的事我知道了,小初不是故意捉弄你。”祝清竹和旁边屏息倾听的阮毅对视了一眼,继续道:“他个性不坏,只是有些事他不好意思说出来。以前他跟他爸吵的天崩地裂,听见他爸咳嗽,晚上还偷偷摸摸放了药和水在床头柜。”
祝清竹想:小初和他父亲很像,都是坚硬的蚌,虽然不知为何,醒来后打开了些,可面对喜欢的人还是闭得紧紧的,生怕被看穿柔软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