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俩对了个眼神,又给各自的媳妇使了个眼色,便一个去找绳子,一个去撵人关大门。
葛红芹和刘唤娣接收到自家男人的眼神,一左一右夹击着往孟骄跟前凑。
孟骄早就防着这家人的卑鄙手段,哪会等着她们来抓自己。
四下看了眼,往后退了几步,扔掉手里的树枝,弯下腰作势从一边的墙角捡起一块青色板砖,另一只手里抓着个空白酒瓶子,举到半空对姚家的众人狠厉道。
“不怕死的尽管过来,我看是你们的手快,还是我的手快,大不了鱼死网破!用我一条命,换你们家的几条也值了!”
说着,扬起手举起酒瓶,看似用力却借用巧劲,干脆利落的把瓶底在矮墙上拍碎。
众人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碎玻璃片’散落一地,心也跟着抖了抖。
“来吧,有种的就过来!”孟骄手里举着剩下的半个酒瓶茬子指着姚家众人,冰冷的眼神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大有谁要是敢上前来,就先捅谁身上一下子的架势。
孟骄这副不要命的狠厉架势,凶狠起来跟平时简直判若两人,愣是把葛红芹跟刘唤娣给唬住,顿住吓得脚步不敢再往前一步。
那明晃晃的玻璃茬子可不长眼睛,万一在她们身上戳几个血窟窿可就完蛋了。
到时候他们男人换新媳妇,孩子有后娘。
别看姚卫国和姚卫党是两个大老爷们,也被孟骄的这一举动吓得不轻。
跟来看热闹的村民更是一下子炸开锅。
“哎呦,姚卫军这个媳妇可是真虎啊!拿酒瓶子敢往自己脑门上砸,那得多疼啊,是个狠人,厉害!”
“看样子是被这一家子给逼狠了!再不反抗就没有活路了,要我说,这姚来福家也有点太欺负人,逮着一个人使劲磋磨。”
说话的是姚家的邻居,两家离得最近,隔着一堵墙每天都能听到隔壁的动静,自然知道这几年孟娇在姚家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这个姚宝娟也是欠揍,整天用鼻孔看人,瞧不上这个瞧不上那个的,一个大姑娘家啥活也不干。天天不是吃就是睡,要不就是满村子串门,懒的生蛆,都被她娘给惯成啥样子了,能嫁得出去才怪!谁家会娶这么懒的媳妇,又不是请个祖宗回家,也就赵银花把她当个宝。要是我闺女这么懒,天天笤帚疙瘩伺候。”
“可叫你说着了,这个姚宝娟身上那个味哟,能熏死个人,不知道多少天也不洗一回澡。你是没有闻见过,前几天她去找我家小姑子显摆自己的衣服,正好我弟媳妇刚怀孕,一下子就被她身上的味给熏的吐了一地。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呢,啥都吃不进去,就连喝口水都吐,才几天功夫就折腾的整个人瘦了一圈。”
两个人说着,便忍不住笑起来。
在乡下虽然大家洗澡也不怎么勤快,好赖衣服换洗的勤,重点部位也经常擦洗一下,可满村子都找不到一个像姚宝娟这么懒的大姑娘。
听说每次洗个澡,都是她娘硬逼着按到盆里,还得帮忙给她擦洗。
大家的议论声虽然刻意放小了,可这会儿正好突然安静,因此不但村里人听到了,姚家众人也都听到了。
一个个脸上精彩纷呈,姚宝娟想怼回去,可她自己也被身上臭烘烘的味道给熏的难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委屈的看向赵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