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清淡漠,“傍晚的时候不小心与她有了点儿误会,我与她男女有别,你若见了她,记得替我与她说声抱歉。”
苏桓风见他神色稍缓,惊讶的笑道,“这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啊,我们东黎战神,镇国公世子,阿渡,竟然也会跟女子道歉!”
赵长渡面无表情,清冷自持,“事有对错,道歉并不可耻。”
苏桓风得意的翘起嘴角,忙不迭应诺,“行行行,你且放一百个心,这声抱歉我会亲口告诉我家夫人的。”
一声夫人,又让赵长渡心里莫名一躁。
眼底耐性告罄,修长凤眸越发深沉幽邃。
他大袖一挥,转身就走,“走了。”
“阿渡,这就走了?不坐会儿了?我那儿有上好的碧螺春,留下来喝口茶再走啊!”
赵长渡觉得,就苏桓风这得意的劲儿,他迟早会把他弄死。
……
翌日,天色将明未明。
东平伯府的营帐四周人声攒动。
不少人面带惧色,都围在马厩旁边,指指点点,“看哪,顾家的马厩里是不是有个人?”
“还真是,看那一身穿着打扮,不像是个普通的丫头,还是个正经的小姐。”
“旁边还有字呢……莫不是闹鬼了吧?”
顾家四周是几个同样中等富贵的人家,有昌平伯家,正奉大夫家以及宣威将军三家,此刻三家一些下人都在此处围观。
刘氏身旁的周妈妈刚伺候刘氏梳洗完,就听到外面一阵喧闹。
她拧着眉头走到马厩外,大老远的,就看见她们大房的嫡姑娘竟然被绑在那马厩柱子上,耷拉着脑袋,小脸上一片脏污,还昏睡着,没有醒过来。
更让人惊恐的是,马厩另一根木柱上,书写着“冤魂索命”四个血色大字。
周遭人们议论纷纷。
周妈妈登时手脚都抖了起来,老脸一白,挥开人群冲进去,见自家姑娘浑身衣服都是完好的,稍微松了气,忙扬声道,“姑娘!姑娘你怎么样?”
顾嘉昏昏沉沉的,鼻端传来一阵让人无法忍耐的恶臭。
她迷迷糊糊掀开眼帘,看着眼前放大的老脸,涣散的目光扫过四周的人群,整个人如坠云端雾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