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恼不已,飞快背过身站在纱帘外,只听见里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越听,耳边越燥。
他是不是故意的?
他一定是故意的!
她咬了咬唇,尴尬的在原地等了一会儿。
果然听见他要她替她拿衣服的声音。
“衣服在外间的漆盘上,你找找。”
“哦,好……好的。”
顾樱捏了捏拳头,认命在外头的隔间里找到他的长袍中衣,滑腻的锦缎丝绸,在她双手间。
她深吸一口气,将脑子里那些废物甩出去,闭着眼睛往里面摸索,不知摸到什么,好似一堵坚硬的肉墙,仔细一摸,还有些纹路,壁垒分明,煞是硬挺。
“夫人在摸哪儿?”
低沉嘶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听得顾樱手指发麻,她吓得急忙将手指缩回来。
“世子,衣……衣服取过来了。”
“不是说了叫我阿渡?”
顾樱死死闭着眼,不敢睁开。
可这男人大有她不听话就不穿衣服的架势,她僵立了一会儿,只得咬了咬唇,试探着叫他,“阿……阿渡。”
赵长渡笑眼看了她一会儿,也没有多加为难,慢条斯理将衣服穿好,柔声道,“我穿好了,你沐浴吧。”
“好!”顾樱恨不得他赶紧出去。
“需不需要我帮你?”
“不不不用!”
“那,我出去了?”
“世子你快——”
赵长渡皱眉,“嗯?”
顾樱已经完全认命了,她是斗不过这男人的,“阿渡,求你了,你先出去吧!”
男人长腿迈出去。
听到关门声响起,顾樱才敢睁开眼,不知是净房里的热气太重,还是她真的太热了,总感觉脸上身上都燥热得不行。
她急忙将衣服脱下来,走进另一方铺满了花瓣的干净水池,呜咽一声,羞得一咕噜将自己整个人埋进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