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对他出众的外表只是表象的认识,如今的她,可以说是对这男人的身子认识得透骨透髓。
而她身上这件烟紫色的短袄长裙,与他仿佛天生一对。
“走吧,时候确实不早了,我带你过去给她们敬茶。”
赵长渡伸出大手,一脸餍足,盯着她的眼神好似看着猎物的猎人,好像看不够似的,一双眼灼灼如火。
顾樱没好气的将小手放进他手掌心里,脸颊泛着红晕,“都已经这个时辰了,世子不担心她们生气么?”
赵长渡牵着她往外头走,亲自拿了银兰手中的青竹伞,替她撑在头顶,唇边笑意清冷,“夫人只管作,我宠着。”
顾樱已经做好了作天作地的准备,不管赵长渡对她是什么感情,当初答应了他的,她一定会做到。
是以,一到春山庭,看着堂内脸色不好的几人,顾樱脸上便挂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拉着赵长渡的手,做出一副恃宠而骄的表情,“哎呀,夫君,父亲母亲等急了吧,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晨起怕冷,非要夫君哄着我才肯起床。”
坐在主位上的赵徽与程氏脸色黑得仿佛锅底。
而一侧坐着赵长兴霍栖云夫妇两个,剩下的两个面孔,都有些陌生,想来应该是世子的两位婶婶。
“这新妇也太不懂事了。”
“才刚嫁人就这样,以后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笑话来呢,赵家家门不幸啊,娶了这么个女人进来。”
两个婶婶的小声议论递入耳际。
程氏也没拦着,故意让她们说,等她们说完了,才虚伪笑道,“从来新媳妇儿到夫家都是卯时起身给做父母的请安伺候,哪有像顾姑娘这样,新婚头一日,辰时才起来给家里的长辈敬茶的呢?”
顾樱笑了笑,红着脸道,“不好意思啊母亲,阿樱昨晚实在太累了。”
这句累,说得意味深长,堂上在坐的多是女子,自然多想起来,心里不住的骂她不知廉耻。
不过,有人比她更不知廉耻。
赵长渡走上前来,揽了小姑娘的纤腰,宠溺的眸光落在她脸上,“不用跟她们多说些什么,昨晚是我累着了阿樱,阿樱若是真的太累,这敬茶也可以免了。”
“孽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赵徽怒不可遏,他一直忍着没发脾气,但不表达他就接纳了顾樱。
赵长渡冷冷的乜他一眼,毫不将他放在眼里。
程氏最会当老好人,当即将赵徽的怒火劝了下去,让他稍安勿躁,免得撕破了脸皮,不好看。
顾樱自然也要做一做好人,也劝道,“夫君说什么呢,阿樱是新妇,敬茶还是要的。”
程氏知道这媳妇儿来自不善,讪笑一声,“还是阿樱懂事些,日后有阿樱伺候阿渡,我这个当娘的也就放心了。”
顾樱福了福身子,似笑非笑。
赵长渡眉目清幽,“阿樱想认识认识她们,为夫替你介绍介绍。”
话音一落,银兰便将准备好的茶端上来。
顾樱挨个敬茶,第一个便是赵徽,他虽不悦,但还是给面子随便喝了一口。
到了程氏这里,一盏滚烫的热茶顾樱却没端稳。
“哎呀!夫君!”
程氏尖叫以上差点儿没从椅子上飞起来,“啊!烫死我了!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