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薄唇落在她耳垂上,开口时,清冷的呵气,扫在她耳后。
顾樱忍不住周身一颤,手里的狼毫毛笔差点儿没握住,“阿渡……怎么这么说?”
赵长渡将她身子掰过来,深邃的眸子凝着她发白的小脸,“我再问一次,你的字是谁教的。”
“我……自己……学……”她说不出下去了,对着他认真的俊脸,她发现自己撒不了谎。
赵长渡自嘲一笑,也不为难她,大手捧着她的脸,吻了吻,“不用害怕,你是我的妻,我自然不会对你怎么样。”
他既碰了她的身子,心里便认定了她,认死了她。
就算她有事瞒着自己,相信也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只要不是突破他底线的事,他都能原谅。
他只是忽然明白,小姑娘虽嫁了他,也与他圆房有了夫妻之实,但她心里并没有爱上他。
她心里有一堵墙,将所有人都隔离在外,也包括他。
看来,他的追妻之路,还很艰难。
赵长渡几不可见的叹了口气,“我可以等,等你愿意对我开口的时候。”
顾樱忽的鼻尖一酸,有那么一瞬的冲动想告诉他自己经历的一切。
可她还是不敢,她相信没人愿意接纳她的过去,她也不想让自己变成被动的那个……再被抛弃一次。
“好。”她笑得眼眶发红,小手搂着他的腰,“等到时机成熟,我一定亲口告诉你。”
这个时机,大概就是她与他和离的时候。
到那时,她便什么都不怕了。
她可以潇洒利落的带着弟弟他们离开国公府,离开汴京,不用在乎任何人。
“嗯,就这么说定了。”
顾樱微微一笑,“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