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在即,阖府上下皆在忙碌。
程氏也跟着忙了起来,国公府虽人口不多,但涉及进宫,事事都要准备妥当,唯恐一个差错,便丢了国公府的脸面。
因而她也没空找顾樱与霍栖云的不痛快。
只是顾樱要抄经书,霍栖云要绣座屏,两个儿媳都格外忙碌,程氏一时也找不到机会来找茬儿,闷在自己的宝墨堂里,时不时和霍家的赵氏喝喝茶,两人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霍栖云去长风阁两回都没能碰上世子,心里有些戚戚焉。
再加上赵长兴院儿里那些个侍妾日日凑到她跟前儿没事儿找事儿,闹得她真是心力交瘁。
谁都知道她这个大夫人不受宠,十年没能生下国公府的子嗣,人人都能踩在她头上耀武扬威,骂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可真要说起来,赵长兴纵欲这么多年,府里侍妾通房,外头外室娇娘的,不下数十个女子,怎么就没有一个能给他生儿子的?
绿枝将煮好的五红汤端上来,也疑惑道,“夫人,会不会生不出孩子这事儿不是夫人您的问题,这问题……难道出在大公子身上?”
“胡说。”霍栖云自嫁了赵长兴后身子骨便越来越差,每每来月事,肚子便疼得要命,她皱了皱眉头,小腹上盖着顾樱派人送来的厚绒毯,道,“这话若是被人听见了,你有几条命能活?”
绿枝登时吓得脸色发白,“是……奴婢多嘴了。”
自古只有贫瘠难耕的地,哪有随便不能让地生根发芽的牛?
而且……
霍栖云若有所思的抚摸着自己平坦小腹,她为了不怀上赵长兴的孩子,吃了不少性凉的药……
也不知道以自己现在这副身子还能不能再怀上孩子。
她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想起阿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