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通体乌黑的,是给顾樱单独准备的,能格外调理身子,另一种棕色的药丸,则是给银兰和宁姒吃的。
鱼姑的药药效还不错,若精神不好的时候吃上一颗,就会恢复不少精气神儿。
顾樱点点头,从车厢内坐起来,靠在车壁上,仰头将银兰递过来的乌黑药丸儿吞了,又囫囵喝了一大口水。
冰凉的冷水入腹,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小腹处传来一阵刺疼。
见她皱眉,银兰忙从车内探出身子去,“怀大人,先停车休整一下再往前走吧,夫人身子不太舒服,可能需要休息一下。”
自从两人说开后,银兰再面对怀安时,总感觉怀安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他不再与她温声说话,也不会再嬉皮笑脸,说话做事,公事公办,不再亲近,总是一副生人不近的模样。
回到了两人最初相见时,他是世子长随,她是丫头的相处模式。
两人之间,像是隔了一层朦胧的轻纱。
除了客套疏离,已无其他。
见怀安没搭理她,银兰心中酸楚,又唤了他一声。
怀安这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淡漠视线转向马车,看了一眼银兰苍白的小脸。
最近这十几日车马劳顿,三餐不济,大家都不太好过。
银兰也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不少。
他掩下心底心疼,面无表情的勒住缰绳,停下了马车,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生了火。
然后一声不吭的转身出去找些干燥的柴火回来。
马车停下后,顾樱脸色果然好了许多。
她闭上眼调整了一会儿,扶着银兰和宁姒下了马车。
此处是一个难得没有积雪的空地,银兰搬来几块石头,铺上软垫。
顾樱和宁姒相继坐下,“银兰,你别忙碌了,也一起坐下来休息休息。”
银兰也不矫情,坐下来,一边听两个主子说话,一边将冷水倒进水壶里放在火堆上炙烤。
荒郊野外喝点儿热的东西不容易,自家夫人这身子也不知为何一日不如一日。
她得多照看着点儿,别还没找到世子,夫人身子先垮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