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能做那事儿,但只要她能在他身边,就算什么也不做,他心里也愉悦。
小姑娘身上又软又香,赵长渡克制了几分,上床将她拢在怀里蹭了蹭以解相思之苦,“越阳来了消息,舒王和周炎已经抵达了越阳城,江隐也跟来了。”
顾樱身子差点儿没直接弹跳起来,“什么?”
江隐也跟来了?!
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跟狗皮膏药一样,她到哪儿他便跟到哪儿啊!
赵长渡将小姑娘按回怀里,眼底多了几分不悦,“怎么,听到他的名字,就这么激动?”
顾樱瘪了瘪红唇,“不是激动,是厌恶,是恨。”
她太厌恶江隐了!
只可惜在汴京没能杀了他,若让他再落到自己手里,她这次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赵长渡凝着小姑娘眼里的情绪波动,低头含住她的唇,慢条斯理的吻了一会儿,这才满足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不许为别的男人心绪波动。”
顾樱吃痛的倒吸一口凉气,心虚的捂住嘴唇,“我没为他波动过什么……”
她只是恨罢了……
这份恨意深深埋在她心底,上辈子三十载,这辈子十五载,前前后后加起来已然四十年光阴。
不杀了江隐,她一辈子难安。
赵长渡早就派人将顾樱查了一干二净,自然也知道她与江隐那些过往,只是,不过是爱而不得的一段露水情缘,怎么会恨成这样。
这其中必然还有别的隐情。
他深深看顾樱一眼,越爱她,越想知道她与江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问问她关于江隐的事,但也知道她不会告诉他。
说不失望倒有几分虚假,甚至有一丝隐匿在内心深处的戾气,他这样爱她,怎么会不希望她对自己敞开心扉?
可是,他的小姑娘……就像是一个被欺负了很多年又流浪了多年的小猫儿。
好不容易才肯收起浑身的刺躲进他怀里。
他又怎么忍心把她推出去。
顾樱被他深邃黑沉的眸光看得心里发毛,眸光闪烁道,“我累了,阿渡,我先睡了。”
说完,从他怀里出来,钻进被子里,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赵长渡身形未动,靠在枕上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终是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
第二日清晨,顾樱一睁眼,便发现银兰失踪了。
她只在床上心绪不安的坐了一会儿,便沉着脸下了床。
世子一大早便和宁长安出去巡视周边的村镇,此刻不在营地。
营地里一片白雾茫茫,天边刚显出一抹亮白色,顾樱穿上披风,心神不宁的便将怀安叫过来,眉头紧皱着,“怀安,你有没有见到银兰?”
怀安一愣,“属下没有,夫人,怎么了?银兰呢?”
顾樱小脸一白,“这就怪了,昨日她出去溪边洗完衣服回来,晚上服侍我喝完药后,我便再也没见过她。她向来勤奋踏实,又是个守时之人,若是往日,此时她应该来叫我起来用早膳才是。”
听到这儿,怀安顿时慌了,“属下立刻派人搜查整个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