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丝毫不为美色所动,“你有事瞒着我。”
顾樱很心虚,她刚刚的确表现得太过了些,“我……”
赵长渡低眸看她,“我们刚刚所言并不是一件事,可阿樱的表现却让人深思。”
他很少与女子打交道,但顾樱是他第一个女人。
他爱她,胜过爱自己的性命。
今夜两人一番误会,反倒让他察觉出更多端倪来。
他的小姑娘,一定有事瞒着他。
顾樱讪笑一声,堕胎药的误会解除了,可更大的误会还在后头。
世子智谋无双,这点儿小事儿不可能瞒得住他。
她眼眸转了转,飞快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刚刚以为世子是为了我和今日和江隐见面一事来的……其实这件事儿我没准备瞒着你,只是想找个机会再说……”
赵长渡:“为了江隐,你情愿说出跟我和离的话?”
顾樱急忙辩驳:“我……只是害怕世子会因为江隐不要我,所以想着先发制人,自己也不会那么难受。”
赵长渡神色不明,眸光讳莫如深,“所以,阿樱与他为何私下见面。”
顾樱一噎,手指紧了紧,脑子转得飞快,“我找他是因为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在他那里……必须要拿回来……不然我会一直不安心。”
“哦?”赵长渡语气很淡,“何物。”
顾樱抿唇,只能厚着脸皮道,“一个香囊。”
她今日就在江隐腰间见到了,一个她曾经亲手绣的青竹香囊。
那时她喜欢江隐,日日盼望着他能多喜欢自己一点,又在顾嘉的撺掇下,给江隐送了许多东西。
那时候她女红并不好,针法也乱,而且没有老师教她做这些,为了能得到江隐的欢心,她靠自己摸索学习,熬了好几个通宵,恁是绣了一个不伦不类的青竹图样的香囊出来。
上辈子江隐从来没戴过,这辈子许是想故意刺激她,今日下午专门戴了出来。
赵长渡没说话,晦暗的眼神在烛光下忽明忽暗。
顾樱手心出了汗,紧张又心虚。
不过片刻,赵长渡便道,“我要个石榴籽的。”
顾樱抬眸,“什么?”
赵长渡不悦的拢了拢眉心,曲起食指轻敲她额头,“要你亲手绣的,过几日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