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极了她的这份大义凛然,更爱她的明媚潇洒。
他不是不知道她在营地里对付沈如许的手段,当初冬猎大会上,她亦使了计策才令顾嘉与江隐成了事儿。
有人说她心计深沉,还有人说她手段狠辣。
相反,他懂她是善良的,她的善良和别人不同,带着刺,带着一丝狠。
这份狠,让她越发魅力十足。
谁让他跟她骨子里是同一种人呢?
赵长渡眸光带着深意,薄唇从她鼻尖一路吻到她柔软的唇。
他呼吸沉沉的说,“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不管做什么,一定要提前告知我,不要伤了自己和念宝。”
顾樱气息紊乱,被他又凶又狠的吻亲得手脚发软,“好。”
赵长渡知道拦不住她,与其让她瞒着自己去做,还不如做她的靠山,“我给你拨几个精锐之人,你想做什么便大着胆子去做,出了任何事,我给你担着。”
顾樱点点头,笑意温软,“嗯!”
在床上商量好后,赵长渡便下了床,将一条干净厚实的黑巾放在桌上,“阿樱,一会儿不管你做什么,记得戴上它。”
顾樱应下,,“嗯。”
自从瘟疫日渐严重,能派出的人都派出去了,他这偌大的清江别苑只留了怀璧一人在身边差遣。
自己一个人过的时候,怎么样都行,没人伺候就胡乱对付几口,也有热心的老百姓往这儿送饭菜过来,他随便吃吃倒是无所谓,但现在身边多了个姑娘家,还是要讲究起来,更何况,他的小姑娘还怀着身子,不管怎么样,也不能亏待了她去。
他有意让人将银兰接过来照顾她。
顾樱摇摇头,从床上下来,走到书房内的梨花木箱笼前挑了一套世子日常所穿的长袍拢在自己身上,又捡了条革带将腰腹束紧,“她受了风寒,还要照顾怀安,忙不过来的,而且,我也不希望她来。”
她猜测这场瘟疫是有人下毒,但也没有万全把握,不希望银兰跟着自己一道赴险。
那丫头留在宁府是最好的安排,就是担心她不肯乖乖的留在宁家。
罢了罢了,到时候再说。
顾樱收起心思,穿戴整齐,世子的衣袍太长太大,她只得将袖子挽起来。
赵长渡见她穿自己衣服的模样,仿佛一个诱人可爱的小豆丁,弯起唇角把人拉过来,亲自替她整理衣服,“下午我让人给你裁剪套男装出来,不过,你穿上我的袍子,倒是别有一番感觉。”
那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舌尖转了几个弯儿的暧昧之语,顾樱听不出来就是傻了。
她脸颊熏红熏红的,扬起眸子,“这衣上有阿渡身上的沉水香味,我闻着挺安心的。”
赵长渡手指摩挲着女子幼嫩的脸颊,目光微深,“我替你束发。”
顾樱乖巧的坐下来,房里没有铜镜,她安安静静的坐着,感觉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没过一会儿,便替她梳好了发髻。
“阿渡,你的手艺真好啊,我自己都不会束得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