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樱捏紧拳头,内心惶惶不安,“不知道,唯一的可能便是江隐那个未被抓住的手下寒鳞。”
叶轻迟眉心皱成一个山字,虚弱的掩唇咳了咳,“这个寒鳞是什么来路?功夫竟然比麒麟军还厉害?”
顾樱嘴角微抿,脑子里有一瞬混沌,“我……只记得寒鳞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师承何人,也不知是何方人士,他不爱说话,擅长暗器,平日里露在人前的是一柄黑铁长剑。”
他是在她嫁给江隐一年后被江隐带回来的,那时候江隐根本不爱她,所以她能见到寒鳞的机会很少,只偶尔在江隐书房外见过一两回。
她对他实在不了解,只知道他的武功深不可测。
“看来是这个叫寒鳞的带走了江隐的尸体。”叶轻迟目光沉黑,“江隐此人果然不是个好东西,死后也不安生。最近越阳城越来越不太平,隐隐有bào • luàn之势,我和世子的人手之前一直投在治理瘟疫上,耗费了大量的人力,若当真发生民变,情况怕是不容乐观。”
顾樱突然道,“表哥,这一切定然有人在暗中操作。”
叶轻迟转头向她看来。
顾樱浑身绷紧,只觉得小腹泛起一阵细密的疼痛,她差点儿站不住,扶着后腰,靠在城墙上,长长的呼了口气才定下心神。
叶轻迟急忙将她扶住,语重心长道,“小心身子。这些事原本就不该你操心的,你就是个姑娘家,好好保重自己和孩子便好,其他的事交给我和你夫君来做就行。我想着,若事情当真一发不可收拾,便寻个恰当的时机,把你和宁姒她们先送出去。”
顾樱心脏揪疼得难受,她眯了眯眸子,摇摇头,“表哥,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甚至有一个可怕的猜想,江隐可能根本就没死!
可她亲自探过他的鼻息,检查过他的脉搏,他七窍流血,中毒而亡,根本不可能还活着。
莫非是寒鳞在秉承他的遗志,替他搅弄越阳这摊浑水?
“可,怎么会呢?”顾樱抬手捂住刺疼的太阳穴,只觉得脑子一片混沌,像是万虫啃噬一般,疼得额上直冒冷汗。
“好了,阿樱,你先别想这些了。”叶轻迟见她额上渗出了一层薄汗,似乎小腹不太舒服,顿时担心的把她拉过来,“我先抱你回去看大夫。”
顾樱情绪波动太大,肚子疼得厉害,眉心紧紧揪成一团。
“表哥……我的头好难受……肚子也疼。”
“阿樱,你……先不要激动。”
“好……”
顾樱红着眼,长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可奇怪的是,她不是个情绪容易波动的人,如今却因为江隐,脑子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力量鬼使神差的主导着她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