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巧的蹭了蹭他的心口,瓮声瓮气道,“阿渡。”
男人声线低哑迷人,“怎么了?”
她哭笑着说,“没事儿。”
她只是爱惨了这个男人,忍不住就想叫他的名字。
……
翌日,赵长渡便只身去见了林氏。
林氏昨夜便搬进了灵犀阁。
灵犀阁与长风阁相隔不远,赵长渡出门前,会先来看望她。
林氏知道儿子孝顺,心里高兴,但她的意思是想让顾樱也一道来晨昏定省,家人之间也好培养培养感情。
赵长渡直截了当的替顾樱回绝了,笑道,“阿樱本意也说要多来陪陪母亲,不过儿子却觉得我们是真正的亲人,无需那么多繁文缛节,所谓晨昏定省皆是那些后宅清闲无知的妇人为了折磨儿媳故意制定的刻板规矩,我们国公府里不兴这一套。更何况,母亲当年嫁进来,祖母对母亲的好儿子是见过的,我相信母亲也不愿为难怀着身孕的阿樱对不对?”
这话倒是将林氏所有反驳的话堵在了喉咙口。
当年,她高嫁进来,赵徽并不爱她,整个国公府里,除了赵徽,老国公和老国公夫人对她都是一顶一的好。
莫说晨昏定省,新婚第二日她差点儿睡过了头,老夫人都没怪罪,反而笑着让她赶紧用早膳,莫要饿坏了身子。
她被阿渡这番话说得有些愧疚,若不是昨夜阿许在她耳边嚼舌根,她也没想着让顾樱来她面前立规矩。
而且,顾樱虽是东平伯府武将的女儿,却也知书识礼,嫁给阿渡这么些日子,操持长风阁有模有样的,没有半点儿纰漏,长风阁上上下下都喜欢她,她的确是个好儿媳好主母。
更何况,阿渡心里有她,宠她,疼她,爱她,这年头年轻夫妻两情相悦是难得的好事。
她刚回国公府,不想跟儿子为了一个女子闹得不愉快。
念及此,便和蔼笑道,“是母亲想错了,阿渡莫气,阿樱这孩子我是很喜欢的,她怀了身孕,我就想着让她多来走走,我也好替她看看身子。”
沈如许进来时,赵长渡正端起身边的热茶。
男人眉眼如画,丰神俊朗,五官精致俊美得不像话,他一身大红官服革带,端正修长的坐在椅子上,儒雅,清正,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冷冽,犹如神祇一般。
沈如许看得心跳加快,面色一红,迈着碎步走到林氏面前福了福身子,又转向男人,对他行礼问安,唤他一声“渡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