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樱脸上羞涩褪去,只余一片冰冷,“带我去看看。”
到了银兰住的地方,怀安刚从屋里出来,神色里泛着心疼,“夫人?”
顾樱点点头,“银兰还好吗?”
怀安眸子冷了冷,“还好,好在那两个土匪下手不重,只断了她的手,属下刚刚已经替她将手骨接好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她需要休息一段时间……还望夫人多担待些,近来让她少做些活儿。”
怀安是行伍之人,不太会说些弯弯绕绕的话,有话便直说。
顾樱并未放在心上,笑道,“你放心,我心疼她比你多。”
怀安神色总算轻松了一些,大大咧咧笑了笑,“对了,夫人,这是黄城送来的回信。”
怀安从胸口掏出一封书信,双手递至顾樱面前。
顾樱愣了愣,才将信拿过来,放在手心里的,明明只是一张单薄的黄封,她却觉得有千钧之重。
这还是前生今世,她第一次看见父亲的回信,虽不知道父亲写了些什么,可她竟没有勇气打开。
怀安恭敬道,“若夫人无事的话,那属下先去与爷会和了。”
“去吧。”
怀安一走,顾樱顿了顿,才收起书信,进了银兰的屋子。
见她进来,银兰便挣扎着要起来,顾樱忙过去将她按在床上,“起来做什么,好好躺着。”
银兰脸颊上还残留着两抹绯红,顾樱抚着她的手背,看破不说破的笑道,“怀安经验丰富,接骨的技术比母亲还好些,有他替你接骨,你就别担心了,这手不会有什么遗症。”
银兰扯开嘴角,脸上难得带了几分羞涩之情,“让夫人看笑话了,都怪奴婢自不量力。”
顾樱不是没看到她眼圈里的红色和眼下的泪痕,她再成熟稳重,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家,经历过昨日那等危险之事,怎会不怕?
她心疼的摸了摸她的手,柔声道,“银兰,你安心养伤,别的事先不要操心,这些日子你就待在房里,我让海棠来照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