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回到府中一想,自己儿子是什么人,怎会允许别的姑娘怀着别人的种嫁给他?
阿樱对阿渡的爱,公府上下,有目共睹。
就连赵徽也告诉她,“阿樱绝不可能会背叛阿渡。”
因而,即便不开心,她心中也相信顾樱是清白的。
至于她这个义女,一直撺掇她赶走阿樱,才让她有些忧心,“阿许,你老实告诉娘,你是不是……还没放弃阿渡?”
沈如许听了这话,心底酸涩得厉害,眼圈微微发红,“我……”
林氏一看她这番委屈可怜的模样,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你啊你!娘不是说了么!娘会给你找个好人家!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沈如许苦笑一声,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娘,对不起……女儿又惹您生气了。”
林氏心烦意乱的把她拉起来,头疼道,“就这两日,你好好打扮一下,娘带你出去相看相看,不必等阿渡回来,你的婚事要尽快定下来了。”
沈如许手指一紧,飞快蜷缩在一起。
还没等她反驳两句,就见银兰又提着胡记的雕花蜜饯走进了灵犀阁。
林氏虽相信顾樱,可也做不到半点儿不在意她和江隐的事儿。
所以,她对银兰一直没什么好脸色。
见银兰过来,便皱着眉头让她滚。
银兰也是个好脾性的人,来灵犀阁送东西有十日了,也没见不耐烦,安安稳稳将食盒放在灵犀阁花厅的梨花木桌上,又对林氏好言好语的说了些好话才离开。
沈如许盯了好一会儿那放在桌子上的食盒,也不等林氏唤她,便匆匆告辞。
出得国公府,她便暗中追上了银兰的步伐。
却没想,还让她看了一出好戏。
原来,胭脂也在御史府的马车上,与银兰是一道来办事儿的。
可进国公府送东西的却只有银兰一人。
两个婢女就在马车旁,不知为了什么事儿吵了起来。
胭脂嘴笨,自然吵不过年长稳重的银兰,气得脸红脖子粗,只会趾高气扬的放狠话,“你以你是什么个东西,不过是后来被送过来伺候的罢了,我和夫人那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义,你能比吗?到底我才是夫人最倚重的人,你也就是个送东西打杂的狗腿子罢了!”
银兰听到这话,眼神黯淡下来。
随后,胭脂那丫头怒气冲冲的甩了帘子,上了马车。
都不等银兰一起,直接让车夫驾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