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抬眸,揽住女子越发臃肿的腰身,却没有半分嫌弃的将人抱坐在腿上。
大手覆上那圆滚的肚子,唇边清冷的扯了个笑,“阿姒明日去国公府走一走,如何?”
宁姒不解道,“可我马上就要临盆了,母后不是不让我出去么?”
她倒是想去看阿樱来着,自阿樱生了孩子,她就见过小奶团子一眼,之后便被禁足在宫里,到现在也没机会再见一下那粉嫩嫩的小家伙。
太子亲了一下小丫头纤细的手指,柔声道,“我让你去,她不会说什么。”
宁姒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儿,担心的问,“殿下,到底怎么了?”
太子叹了口气,望着雕花窗格外的浓浓夜色,幽幽道,“我们若再不去探探阿渡的虚实,只怕,东黎就要变天了。”
听到这话,宁姒脸色蓦的变了变。
……
与此同时,远在东黎桃花镇上的隐香别院。
顾樱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就好似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一般,满头大汗,呼吸急促。
她呆坐了几息,懵逼了片刻。
抬眸环视四周景象,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宽大的填漆架子床上。
重重青色锦绣帷帐将整张床遮掩得密不透风,难怪闷得她浑身出汗。
她动了动身子,感到身下传来一抹陌生的疼痛,登时揪着眉心,疼得脸颊发红。
她张了张唇,想叫什么人来着,可一张口,却脑子一阵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叫谁。
“这是哪儿?”
她抬手捂着脑袋,使劲儿晃了晃头,只觉脑子里好似笼罩着一团迷雾,混乱又恍惚,还有些刺疼。
“等等……”
“我为何会在这儿?”
“还有……为什么……会这么疼啊。”
她咬了咬唇,羞涩的掀开被子,发现那疼来自于双腿间,便愈发奇怪了,她这是……她不会清白没了罢?
想到这儿,顾樱小脸一白,冷汗刷的一下都下来了。
“胭脂!”
胭脂的名字脱口而出,她猛地想起一个人来,脑子里的记忆就似被打开了一道机关,突然清晰了许多。
原来,她是东平伯府二房的女儿,父亲是骠骑大将军顾伯清,在她很小的时候便去戍卫边疆。
所以从小到大,她只与一个名叫胭脂的小丫头相依为命。
祖母不疼她,可大房的大姐姐顾嘉却很喜欢跟她玩耍,时常送她好吃的好穿的,还会给她送一些漂亮的金银首饰。
渐渐的,她便全心全意的依赖起大姐姐来,直到后来,她发现自己幼年时救过的一个小哥哥长大成人,科举高中了榜眼,出现在春宴中,生得温文儒雅,一袭青衣,俊逸非常,便打定了心思要嫁给他为妻。
什么劳什子永安侯府的小侯爷,她才不要嫁。
娘亲说过,身为女子,要嫁就要嫁自己喜欢的人。
她喜欢那公子,便想嫁给他。
想到这些,顾樱脸颊微烫,刚伸出手打起帷帘,便见房门从外打开,一个小丫鬟从门口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