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隐过来的时候,她小脸微微泛红,忐忑不安的问他,“你真的愿意娶我么?”
江隐微微一笑,看着身前女子那久违的羞涩,心口竟有几分难言的酸涩,“如有虚假,天打雷劈。”
顾樱羞赧的捂住他的唇,“别发这么重的誓,我……我相信你的。”
江隐顺势握住她的手,心窝里一软,“阿樱,对不起。”
顾樱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说对不起,只是瞧着他眼尾泛着的泪痕,着急的心疼起来。
“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
“没有。”
“那你,你怎么哭了?”
江隐轻笑一声,眼中泛起一片酸涩,“我只是,太高兴了。”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呢?”顾樱无奈一笑,弯起漂亮的眼眸,心里柔软一片。
江隐只觉得心脏被勒得又紧又疼,感叹道,“怎么会不高兴,你终于肯爱我了。”
顾樱到这时才知道,原来,她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
他原也是想娶她的,只是一直苦于自己没有功名,配不上她,现在好了,他放弃了功名利禄,也不再执着于科举,只想一辈子与她闲云野鹤的过完一生。
她想,闲云野鹤也没什么不好的,只要能跟他在一块儿,便是过上农耕织布的日子,她也愿意。
她安安心心的在隐香别院住了下来,除了无法与他亲近,别的都与其他相敬如宾的夫妻别无二致。
就算她每每拒绝与他同床共枕,他也并不生气,会每日耐心的将折来的鲜花送到她窗边,亲手插在她房间的花瓶里,会给她送各种各样不同的首饰,会陪她读书下棋,会陪踏雪赏花,也会很温柔的告诉她,“我会等你,等你真正接纳我的那一日。”
江隐待她极好,时常带她出去游山玩水。
就连江母和江灵儿过来苛待刻薄她,他也会替她出头。
为了她的病,他也花了不少银子替她买药治病。
她心中感激他对自己的爱护,便寻了个日子为他抚琴弄茶。
近水的亭子里,炭盆里燃烧着熊熊炭火。
天地一白,雪粒飞扬,几棵梅树云蒸霞蔚,花枝开得繁茂。
顾樱在亭子里燃了香,摆好了茶具,茶水的清香很快便氤氲起来。
江隐坐在顾樱对面,就这般失神的看着那雾气中女子明媚娇嫩的小脸,看着她动作娴熟的端起茶碗,递到他眼前。
就好像当真回到了上辈子一样。
“阿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