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顾婉便很少来她跟前晃悠了。
顾樱安静的立在院子里,心里想着小家伙现在不知道怎么高高兴兴的缠着父亲要红缨枪呢,嘴角也微微翘起。
只是很快,佛堂内一阵争执却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凝了凝神,只听汪氏哭道,“母亲替婉儿做做主吧,再不济,拉下老脸来去求求镇国公府那位让婉儿与夫家和离也是好的,婉儿再这么留在夫家,只怕最后就会像大姑娘一样,迟早会被那个男人拖死!”
说着话,屋内又传来顾婉啜泣的声音。
屋里,祖母不慢不紧道,“那是她自己的造化,人家夫妻间的事儿,你我怎么好插手?”
汪氏的声音哭得越发可怜,“可您是婉儿的亲祖母啊,您是东平伯府的老夫人,您都不替她做主,我……我这个做娘亲的又该怎么办才好?”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给我好好待在伯府,还有你顾婉,日后没有重要的事,不要随便回府,叫外人看见了,怎么议论我们伯府的女儿?你怎么不学学霜儿?我原是最不看好她的,没想到最后,她高嫁去了叶家,这才五年便将叶轻迟拿捏得稳稳当当的,看来,我当初真是看错了你们。”
“母亲何必如此刻薄绝情!”汪氏声量突然高了几分,歇斯底里道,“若母亲不帮我婉儿,那我便将叶灼宁的事说出去!”
“你——你胡说什么!”
“叶灼宁的死,母亲难道问心无愧吗!”
顾樱心神一紧,秀眉一蹙,蓦的转头,冷冷的看向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