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桌子上的盒子里发出震动，里面是一个满身锈的铃铛，它震动的很剧烈，兴奋、怨恨、激烈且复杂的情绪。
柳苏脚下不紧不慢，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脚步停在最后一层阶梯上，微微叹口气，该来的躲不掉。
蒋央没跟上来。
柳苏缓缓走过去，就坐在椅子上，手搭着椅子扶手，没有主动开口，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梦铛。
“你是不是很失望？”分不出性别的声音，空灵一般，语气带着明显的恨意。
失望？
柳苏摇头，“没有呀，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怨我。”
那个时候她状态不好，身边初有灵智的梦铛被感染身上带着恶气，脾气暴躁，无法无天，经常惹麻烦，以至于民间对她、对柳家意见很大。
有大臣提出要废她后位，林煜保不住她，太后不喜她，朝中大臣也是不断紧逼，迫于无奈，她只能毁了梦铛。
毁的很彻底，连实物都没有留。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梦铛还活着。
梦铛安静了一会儿，有些撒娇的语气道：“你知不知道灵智消散的时候很疼，特别疼，万古穿心，浑身痒，特别难受。”
它是柳苏的灵物，无论是性格还是习惯都和柳苏有几分相似。
柳苏怕疼，它也是。
“我知道，对不起。”柳苏知道是她的错，她把自己渴望的肆意妄为给了梦铛，却没有能力保护好梦铛，还亲手杀了它。
所以梦铛会怨她也是应该的。
但是梦铛好像没有怨她的意思，语气中带着一丝娇嗔：“都怪你，你为棉国做了这么多，也没落半点好。”
它突然话语一转，骄傲得意道：“你知道我怎么活下来的吗，我之前偷溜进棉国藏书阁，里面有个可以保命的法子，幸好我机灵，不然你就看不到我了”
柳苏眼神是无奈和好笑：“藏书阁，不准除皇室外的人进，如果被人发现了，你我都得完蛋。”
就连她都不能进去。
“那有这样。”梦铛叮叮当当的飘起来，它晃了晃，“你要好好补偿我。”
“好。”
大概是二人太久没见，一时也没什么好说的。过了一会儿，蒋央叫柳苏下去，“那个铃铛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柳苏摇摇头，走到蒋央看到视频前，“这是什么？”
蒋央神色很凝重，“这段时间这条夜市频繁有人打架闹事，事情发生的很奇怪，几个警察去劝架，结果也打了起来。”
望着视频半天，柳苏抿嘴指着若无其事烤肉的摊主，“这个人应该知道什么。”她看到了摊主手腕上的黑色挂件，是小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