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觊觎者说那等倾城之色,就算是遥遥地看上一眼也能抵上二十年的醇酒。
薛允从未吃过这等闭门羹,但他心中清楚就算他明说自己是施施的未婚夫,她也不会高看自己一眼。
因施施嫁他是下嫁,全赖卫国公他才有幸能成为她的未婚夫。
就算谢家最落魄的时候,她嫁他也是绰绰有余。
他平生最忌恨被人看低,眼下只得憋着一肚子火,颇有些狼狈地离开。
薛允回府的时候小弟正在院中与侍从一道蹴鞠,就见小弟突然飞踢一脚,包裹得瓷实实的皮球如流矢般猛地向他袭来。
“三哥,小心——”
薛五郎的脸色比他兄长还要煞白,急忙奔过去用帕子掩住薛允的口鼻。
他是家中幺儿最受母亲疼爱,天不怕地不怕,也知此番是酿了大祸。
听幼弟聒噪地说着抱歉的话语,薛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的衣襟上落的都是血,鼻腔和喉间尽是血锈之气。
薛五郎那一脚太精准,直直地命中他的面门,现下他连站起来的气力都没了。
他缓慢地抬起手臂,最终还是放下了。
薛五郎的神色却彻底乱了:“三哥,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