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想不出答案,但已经下意识地握住了他的手:“我不可以和您一起了吗?”
李鄢的脸庞极尽俊美,像是由冰雪雕琢而成,高鼻深目,带上面纱时多了几分朦胧的美,更加柔和,几乎是有些秀丽了。
施施像个胆子很小的小孩子,非要待在他的身边才能汲取少许安全感。
她不太会撒娇,也不太会讨取长辈的欢心。
父亲卫国公不喜稚童,亦对家中的子女无甚感情,他们稍稍想要凑近,他便早就不耐烦地令嬷嬷将他们带走。
施施的纤指细微地颤动,像害怕被拒绝一样。
但李鄢没有露出任何不快的神情,只是安排侍从再呈上些小食与瓜果。
她便也没有再多矜持,抱着软枕倚在榻上,像小松鼠般继续剥着葡萄。
施施吃得用心,她不喜欢旁人来服侍,但自己做事又不甚娴熟,因此将手上弄得都是汁水。
他拉过她的手,用帕子细细地擦过她的指缝。
张贤妃恰是这时候踏进来的,她的面色比昨日还要更差些,眼中尽是血丝。
许是来之前得了消息,看见施施时她并没有多么惊讶。
“姨姨?”施施下意识地将手抽了出来。
她有些讶异,张贤妃和李鄢的关系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极差,只是因为皇帝才勉强维持面上的平和。
因张贤妃本是谢贵妃的侍女,自小就跟在她的身边,受尽谢氏的恩惠与爱重,却在谢贵妃的眼皮子底下与皇帝私相授受,以至于珠胎暗结,没多久就纳入宫做了才人,将谢氏的面子尽数扫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