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次本都是要捉谢氏的那只小雀,没成想不仅和许氏行刺雍王的事搅在了一起,竟还遭人算计当众出丑,最要命的是那萧氏姑娘还好巧不巧地是皇帝看上的人。
若不是此番烂事还算顺利地解决,他都要以为是有人在暗中谋划了——
现今太孙虽然顶着谋逆的污名,但说实话东宫没人将这当回事。
太子刚刚登上储位时,说他谋逆的折子比雪花还多。
十余年来,虽也有过几次危机,却每每都能化险为夷,加之有雍王和贵妃的助力,更无须烦扰太多。
只要皇帝顺心,便万事大吉。
兴许过几日那萧氏进宫,讨了皇帝欢心,皇帝也便忘了太孙的这桩事。
近侍客气地告退,李鄢坐在花厅里,面如新雪,目似琉璃。
情绪落下来后花厅里都像被霜雪所倾覆,尽是冷意。
施施攥着那烫手的令牌回了府,很小心地放进荷包里。
绿绮和青萝在她下马车时,就紧紧抱住了她:“姑娘,您可算回来了。”
她差些就要被她们二人给抱了起来,脸颊微红地加快了步子:“我没事的。”
七叔应当已经向府里交代过,施施回府后许久都没人来叨扰她,连继母也没有多问。
他太周全,总能将很繁杂的事快刀斩乱麻地处理干净。
更让她感到欢欣的事,自那天后她再也没有被梦魇所缠绕。
施施倚在月照院前的桥边,看着小鱼顺着溪流向下游,心中越发舒快,她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地再次见到继妹。
她的腿养了几日,很快就好了起来。
谢清舒大抵也知晓施施不想见她,特意选了施施去继母院中的那日。
她躲在屏风后,趁施施坐定后像小孩子般跳出来。
“施施,想我了吗?”谢清舒从后方抱住她,娇声问道。
施施有些无措,下意识地向继母望去,赵夫人却只是温和地看着她们二人,似乎很满意姐妹间这样的相处方式。
“轻些,二娘。”她将继妹的手臂拨开。
她不习惯与继母、继妹同处一室。
施施的神情略显不自然,在谢清舒将手落在她的肩头时,她甚至是想过直接起身离开会怎样。
“过几日就是外祖的寿宴,到时我想穿红裙子。”谢清舒与她贴得很近,柔声说道:“施施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