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莫名其妙了,只是听到他的名字她就有些想哭。
就像小孩子似的,本来眼泪可以忍住,但是一旦知晓自己会被小心地呵护,就全然忍不住泪水了。
施施泪眼婆娑,哑着声道:“他在哪里呀?”
军士有些无措地安抚她:“您先休息片刻,殿下一定会过来的。”
只有领头的那位军将家中有一小女,稍稍懂得如何安慰姑娘,他哄着施施浅浅睡下,接着便匆匆吩咐人传信到宫中。
等到雍王的近侍回信后,众人方才安心下来。
他们是李鄢在军中的亲信,今日全都同时当值为的就是照看这位小姑娘,没成想竟还是险些出了事。
说来也怪,雍王与卫国公的关系虽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但对他的嫡长女却仿佛很愿意去护佑。
施施在梦里又生了魇,思绪模模糊糊的,等到她猛然惊醒时又成了一片空白。
她抚着额头,细瘦的脊背弓起,瞧起来还不如只小雀更康健。
她摸过桌案的杯盏,饮了一大杯茶水。
喝得太急,她连声咳嗽起来,衣襟也被茶水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