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晕晕乎乎地揉了揉唇瓣,总觉得喉间还是甜得惊人,明明只是一颗糖,竟能甜这么久。
她慢慢地从榻上下来,掀开薄毯时方才发觉衣衫已经被更换过。
夏日炎炎,若是穿着骑装入睡估计会极不舒服。
轻薄的睡裙将她的体态勾勒得分明,施施屈起腿看了看足腕,见到细白的脚踝上没有丝毫痕印,她才渐渐地放下心来。
……应、应该是殿中的宫人帮她换的衣裙吧?
她蓦地又想起梦魇中的事,男人的手指轻轻地解开她的衣带,冰凉的指尖一点点地褪下她的软袜,熟稔地将她身上繁冗的装束尽数脱下。
就像是在拆解礼物一般。
那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像是由玉石雕琢而成,在黑暗中时简直比七叔的手还要好看一些。
但他就恣意得多,那双手会抚过她的脖颈,会揉捏她的唇瓣,甚至过分地搅弄她的口腔。
就像是……李鄢今日未做完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