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云安郡主指了指远处盛放的淡粉色睡莲,柔声说道:“还以为要过些日子才开,没想到今年竟开得这样早。”
施施转移话题的计俩不是很高,但是对云安郡主这样喜欢玩乐的姑娘却很有用。
她今天穿得刚巧是淡粉色的裙子,水袖垂落时晕开大片大片的粉雾,衬得裸露出来的小臂愈加白皙,一张芙蓉面更是比花还要娇艳。
施施往常是不怕水的,但不久前才落水过,因此没有多在水边停歇。
从水边离开后,她隐隐感觉有人在看她,那道视线并不焦灼,而她回过头时却又看不见了,仿佛刚才的视线只是她的错觉。
施施跟着赵氏的表亲们玩了一上午,午间用过膳后又玩了会儿牌才去暖阁休息。
云安郡主刚巧碰见了一位多年不见的旧友,因此没有过来小憩。
暖阁中点了安神香,她睡在榻上,暖阳透过纱帘照在身上,格外得舒适。
施施懒洋洋地解下外衣,单薄的淡粉色纱裙随意地摊开,让她看起来像一朵浅色的樱花。
她睡得香甜,丝毫没有察觉有人进来。
她只是觉得身子渐渐热了起来,兴许是太阳毒辣起来,细白的脖颈上覆着一层薄汗后如凝脂般柔腻嫩滑。
半梦半醒间,施施感觉肩头的伤处莫名地再次疼痛起来。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呆愣地发现肩上的系带被人解开,露出大片嫩白的肌肤。
一双冰凉的手轻轻地抚在她肩头的伤处,毫无热意的指尖像蛇的信子一样,蘸着药膏细细地掠过那道浅浅的痕印,让她忍不住地战栗起来。
看清眼前人是谁时,施施的脸倏然便红了:“七、七叔……”
她的嗓音细细的,像是受惊的小雀。
“嗯。”李鄢的眼睫轻轻地颤了一下。
细碎的日光落在他的眸中,折射出流光溢彩的辉光。
施施想要换个姿态,但坐起后更没有挪移的空间,她轻咳一声:“您不是去扶风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前几日就回来过一次。”
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仍在她肩头的伤处作乱,被他的指腹温柔地抚过时,施施快被那阵阵的酥麻感逼到发出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