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鄢边喂她用膳,边换了个姿态抱她,施施哼哼唧唧地亲了他一下,唇齿间的甜香留在他的侧脸上,久久都未能消散。
顺利喂施施喝完药后,他也从内间离开。
谢观昀仍是面色不善,仿佛他是什么罪大恶极之辈。
李鄢也没有理会他,低声让施施的侍女进去,为她沐浴一番。
绿绮攥紧手中的帕子,低声应是,极力地压下眼底的情绪,在转身时方才敢瞧了李鄢一眼。
周衍带着虚玄道长过来的时候,施施已经昏昏地睡了过去。
这位道长极善医术,与御医和府医简单交谈过后,便已了然,童子也认认真真地听着,边拿着笔记录。
施施身上的高热还未退去,但比方才好了许多。
谢观昀摸了下她的额头,蹙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他眼底的戾色仍是浓重,没有刻意遮掩,面容显得有几分阴郁凉薄。
他低声说道:“我已遣人去查,这毒未必是冲着她来的,更可能是你我。”
李鄢执起施施的手,轻声说道:“待会儿要施针。”
他好整以暇地下了逐客令,好似自己才是月照院的主人。
少时谢观昀鲜衣怒马,觉得这位表弟性子太和柔,与他不合;后来谢观昀沉稳下来,又觉得李鄢性子太张扬,与他不合。
现在他看李鄢更是不顺眼到极致。
但谢观昀最终还是给他面子,拢袖离开了内间。
他走后以后,虚玄道长便带着童子走了进来,李鄢坐在床边,垂眸不语。
施施是被生生疼醒的,理智与迷乱在脑中肆意冲撞,方才发生的事像是梦境一般浮现在眼前,她双眸失神地握紧李鄢的手,迟疑地唤道:“七叔?”
她的后背光裸,银针扎在上面,闪着寒光。
施施“嘶”了一声,一动也不敢动,紧张地想要攥住手指。
李鄢摸了摸她的头发,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低声说道:“你中毒了,施施,想起来了吗?”
“嗯……”施施艰难地应道。
她的牙关咬得死死的,眼泪无意识地往下落。
李鄢神情微动,手指顺着她的唇瓣探了进去,她的嘴里亦是滚烫的,舌尖推拒着,津液顺着他的指骨流溢,怎么也合不拢,最后近乎是讨好地含住了他的两根手指。
又可怜,又异样的熟稔。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为什么会对情/事如此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