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贴着肌理的感觉很糟糕,施施的脖颈白皙,她稍动了一下就有血丝渗了出来。
那个书生模样的青年手握得很稳,让她连细微的挣扎都做不到。
“小心些,姑娘。”他低声说道。
那声音里一丝颤意都没有,就是个妥妥的亡命徒。
两位侍从大惊失色,厉声呵斥太孙:“殿下这是想做什么!”
李越笑得轻快,两指夹着一张纸递过去,扬声说道:“皇叔自会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施施低垂着眸子,怀里还抱着木盒,她的心房正在剧烈地跳动着,但面上却没有流露出多少的情绪。
神情疏冷淡漠,与李鄢几乎比亲叔侄还要相像。
她轻声地说道:“拿我要挟他是没有用的。”
身后那个挟持她的青年却先于李越应道:“有没有用,自然不是由您说了算的。”
“许凭,跟她废话什么?”太孙皱眉说道,“别看她瞧着尊贵,不过是一个以色侍人的莺雀罢了。”
许凭?施施愣怔了一下,她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那唤作许凭的青年低声说道:“谢相真是好手段。”
施施不言不语,暗里却悄悄扯开了腕上的手链,她的手拢在水袖之中,用指甲将丝线缓缓划开,而后在垂手时将颗颗细小的珠子洒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