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我?”
他稍稍推开了一些,扣着她的下颌,就抬起了她那双红红的眼眶,冷哼了一声,“所以,早上在b市,我让你下来吃早餐,你就故意不来?一声不响就自己买了机票回c市?我打电话给你,你还敢挂了我的电话?”
“………”
“抬起头来,看着我。”
子衿倔强地别开脸,就是不肯对着他的视线,顾彦深见她这样,扣着她下颌的力道更加重了几分,她吃痛,心里的委屈简直泛滥成灾,终于是忍无可忍,粉拳重重地落在了他坚硬的背上,疼的却还是她的手,她梗着脖子大声说:“……顾总你在b市,美人在怀,我还过去打扰你,我还不至于那么不识趣。反正合约都已经谈好了,我自己坐飞机回c市,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至于你打电话给我,我当时已经下班了,我有权利不接听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顾总,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顾彦深眸光一闪,钳制着她下颌的手,慢慢地松开,只是身体依旧是压在她的身上,他眯起眼眸,“什么美人在怀?”
子衿是真想踹他窝心脚,他是不是故意的?
她咬牙切齿地说:“我没有兴趣再提那种无聊的事情,你的问题我都回答了,你是不是可以松开我了?麻烦你自重……”
“又是无聊的事情,又要让我自重?”
顾彦深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竟然轻轻笑起来,他的五官精致,平常是不苟言笑的沉稳内敛,可是这种男人,当他真的舒展眉眼笑起来的时候,才是最致命的,仿佛是一颗星星骤然闪光了一般,子衿只觉得晃眼,还在她毫无察觉的瞬间,晃动了她那颗已经摇摇欲坠的心。
“可是我现在想想,你刚刚的话,怎么就是给我一种,你在吃醋的感觉?”
“——你胡说!”
吃醋两个字像是尖锐的针,刹那间刺入了她的心脏,最敏感的地方,子衿简直如同一只炸毛的猫,跳起来就反驳,“谁吃醋了?你别乱说,你松开,松开我。”
“申子衿。”
她的手太不听话,顾彦深索性反手过去,就将她的双手压在了墙上,他灼热的气息尽在耳畔,空出来的一只手,从她白玉般的肌肤上慢慢地滑下去,从胸口,到腰,在她的大腿内侧,“是不是上午来过餐厅了?那个女人是我在英国的时候认识的,生意上有过交涉,她那种,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子衿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偏偏全身都被他禁锢着,她动弹不了分毫,说话的声音也是发抖的,“……我、我管你和那个女人什么关系,你不用和我解释,我没有兴趣知道,你的手……顾彦深,你……嗯……”
最后一个轻微的声响,刚一发出的瞬间,子衿就已经死死地咬着唇。
顾彦深的手指和手掌上,有一层薄薄的茧,这种略带粗糙的感觉,和她光洁的肌肤触碰之后,仿佛是带着一股魔力,让子衿忍不住,忍不住发抖,发颤,酥麻的感觉顺着她的肌肤慢慢地渗透到了她的体内,她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崩溃。
“……你、你别这样。”她几乎是要哭了,双腿忍不住直直打颤。
顾彦深的手指又从她的大腿内侧缓缓地撩上来,绕过了她的细腰,将她整个人按在了自己的怀里,他薄唇逼近她,感觉到她的抗拒,他轻轻一笑,胸膛也在随之震动,低沉的男声就在她的头顶,“清醒的时候,总是这么不听话。好好想想,昨天晚上,我们是不是有一件没有做完的事情,而这件事情,还是你主动的,先在我这里欠着,等你想起来了,我会找你把这件事情做完。”
他说完,就松开了钳制着她的力道。
子衿整个人都发软,有些无力地贴着墙。
顾彦深的手已经握在了门把上,又转身看了她一眼,“吃了药,早点休息,明天到了公司,先来找我。”
他说完,拧开了房门,离开。
子衿这才敢大口大口地呼吸,脑海里,反反复复的却都是他说的那句话。
——好好想想,昨天晚上,我们是不是有一件没有做完的事情,等你想起来了,我会找你把这件事情做完。
…………
什么事?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了么?还是她主动的?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
谢灵溪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昨天半夜的时候,乔景莲才回来,她怕是吵到他的休息,连忙将手机按掉,这才轻手轻脚下床。
走进了另一件卧室,再将刚刚那个电话回拨了过去,“回来了是么?把之前让你准备好的照片准备一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就会出新闻,到时候让你做的事情,记得表演的精彩一点。”
她挂了电话,伸手拨了拨自己的长发,十指慢慢地抚上了自己的小腹,垂眸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的眼神,却全都是冷的。
申子衿,今天一定会是你最精彩的一天!
转身,打开房门,脸上来不及收敛的阴冷表情,却是陡然一僵。
“……莲,你、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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