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他给自己做的面条的味道是怎么样的。
可是动手切菜的时候,还是不小心割伤了自己,子衿一个没有注意,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手中的菜刀也啪一声,掉在了地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吓得子衿脸色一白,外面很快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熟悉的男声——
“子衿,你怎么了?”
“…………”
子衿一手摁着自己的手指,转过脸去的那一瞬间,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一瞬间,她真以为自己听到的声音,是顾彦深的,看到的人也是顾彦深。
可是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乔景莲。
“你怎么了?你的手指流血了。”
乔景莲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又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砧板,他叹息了一声,“我就知道,阿姨说打电话给你,你没有接,还以为你在睡觉,所以打电话给我了,我给你买了吃的,来,我先帮你包扎一下伤口。”
“不用了……”
子衿抽出了自己的手,神色无比的黯然,她越过了乔景莲就要往卧室走去,无力地说:“小伤口而已,不用那么麻烦,我一会儿自己拿创口贴,贴一下,我先休息,不饿……”
“你现在怀孕了,本来身体就不好,还要给自己放血么?”
乔景莲皱着眉头,将她拽过来,让她坐在了沙发上,自己则是跑到了房间,找了准备好的医药箱,然后仔仔细细地帮她的手指消毒,消毒的时候,有轻微的疼痛,子衿却是毫无感觉似的,一点都没有反应。
等到包扎好了,她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乔景莲也没有多想什么,拿出了自己特地让人去酒店做来的饭菜,“吃点东西吧,都是你爱吃的菜。”
这大半年来,他几乎是每天都会和自己见面。
子衿不是不知道他对自己的好,代表了什么,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想这些,现在忽然就这么看着他,子衿才觉得,对乔景莲而言,这是有多么的不公平,其实他这样好,真不值得为自己浪费太多的时间。
饭盒被他打开,香气扑鼻,子衿却是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乔景莲,“景莲,我想去英国。”
“…………”
所有的动作,都倏然顿住,乔景莲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有点冷,子衿安静的垂下眼帘,“我觉得住在哪里都一样,就是想去英国,可能孩子会在那里出生……你还记得么?彦深的户籍就是英国的,我们的孩子,当然也是要和他一样,我想让季扬帮我……”
“申子衿!”
乔景莲丢掉了手中的筷子,眸光灼灼的看着她,眼底有着太多的情绪,是子衿无法去仔细辩解的,“真的有那么难以忘记么?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真的一点都看不到么?”
“…………”
“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对,也许对于你来说,每天都是煎熬,可是对于我来说,难道不是么?他之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不管怎么样,都要好好照顾好她,让她好好的活下去。我对他说——顾彦深,你当初费尽心思从我的手中夺走了这个女人,现在你却又要让我照顾好她,你当我乔景莲是什么?又不是你的免费保姆,你如果敢不回来,那么我就不会再放手,我会让她重新成为我的女人——”
子衿心尖一颤,看着乔景莲的目光,已透着几分僵硬和尴尬。
乔景莲却是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子衿,你的理解能力应该没有那么差的,是不是?我努力了这么久,你应该是看得到的,对不对?我不想让你一个人,这么孤单,更不想让你的孩子没有父亲,所以我来,我一点都不介意,我会照顾好你的,你还这么年轻,单亲妈妈会很辛苦,与其以后你还要去找别人,为什么不找我?我会对你好,我……”
“别说了。”
子衿忽然站起身来,动作太大,毛衣的一角正好碰到了一旁的饭菜盒子,她下意识的一扯,那饭菜盒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板上,有菜汤溅出来,渗透到了她的毛衣上面,成了一块污渍。
她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抓着衣服的一角,一字一句地说:“我不会找别人,我也不觉得孤单,我的孩子只有一个爸爸,不会是任何人,一定是顾彦深。”
“子衿——”
“景莲,你别说了,我求你了!你别逼我好不好?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可是你知道的,我不爱你,我可能会对生活妥协,我可能会对……很多事都妥协,但是我不会对爱情妥协。我只爱顾彦深,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会取代他。”
“我没有说要取代他,你可以想着他,我只是想要照顾你,子衿,时间可以磨平太多的东西,你不爱我没有关系,我们是家人,不是么?”
乔景莲上前一步,子衿却是后退了一步,她摇头,坚定地说:“不可以,不可能。我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他,我也不会和别人在一起。”
“…………”
子衿说完,转身就走进了卧室。
乔景莲一个人安静地站在客厅里,他抽了5根烟,一直等到唇角都发麻了,他才慢慢地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烟灰,他站在卧室门口,敲了敲门,也不管子衿是不是能够听到,开口,嗓音暗哑发涩,“……我带你去见顾彦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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