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在看到舆图的时候就露出了笑容。
舆图献上去之后,庆轲又将另一个匣子打开,里面是樊於期的人头。
因为路途遥远,人头用石灰进行了防腐,唯有面部依稀能够看得出是樊於期。
菟裘鸠看到的一瞬间差点把手里的酒爵扔出去——这个视觉效果有点可怕,他思索今天晚上自己是不是又要睡不好。
这个时代的野蛮他还是有点不习惯,哪怕就是亲手shā • rén也没把人头砍下来啊。
他将酒爵放回食案之上,目光下移努力装出镇定的模样,正好看到了庆轲拖着樊於期的手并不是平摊状态,而是握成了拳。
菟裘鸠顾不得人头可怕,立刻挺直身体开口说道:“燕国诚意大王已经知晓,还请使臣放下人头净手入座吧。”
他这一声出得突然,大家都有些诧异,这话根本不该他来说的。
一旁的扶苏转头看向他,眼见菟裘鸠紧紧盯着庆轲,表情颇有几分似曾相识,他努力回想了一下顿时一抖——上次他父王遇刺菟裘鸠好像也是这个表情啊。
扶苏立刻也坐直身体紧紧盯着庆轲。
庆轲眼角余光扫了一下,根据座位揣摩还当这位是秦王的公子。
可哪怕是秦王公子在这样的场合骤然出声也是不应当的。
只不过所有人都没吭声,看向了秦王。
嬴政看了一眼菟裘鸠,发现小孩子的眼睛没有落到自己身上而是紧紧盯着庆轲,这是很反常的事情。